我得逃个婚

一世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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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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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画家震惊妙林杯!

仅一上午,艺术馆里的事便被发到了网上,点击量疯涨。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尤其还是这么神奇的一幕,不少网民都表示要去瞻仰一番。

而在艺术馆里,记者采访到了棉枫,询问他对画的看法。

棉枫诚实地给了很高的评价,在被问到赌局时也相当坦然,说可能会输,他会按照约定放弃夏学长的。

记者问:“会觉得遗憾么?”

“有一点,”棉枫仍是那副傲气的模样,“但我尽力了,问心无愧,而且这件事让我交了一个好朋友。”

记者猜测:“你说的是温祁?”

“是。”棉枫道。

他不再多言,让保镖们挡住记者,离开艺术馆去了温家。之前情况特殊,他一直没来看过温祁,现在倒是可以了。

温家已敲定好解除婚约的说辞,三叔见劝不动他们,早已离开,而大哥得去公司坐镇,客厅便剩下了温爷爷和温父。

温父把棉枫让进门,听说是来看小儿子的,便将人带到楼上,想起大儿子的推测,有些搞不懂他们年轻人在玩什么,要真是故意的,小祈直接交蓝板就好,还弄什么第二层啊?

温祁正准备补眠,见棉枫来探望自己,顿时有点唏嘘。

他故意激怒这人设一个赌局,折腾一圈不仅没达成目的,还反而坑了人家。

他没爱过人,不知道放弃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应该会很难受吧?

要是早知道卓旺财半夜能来这么一出,他干脆就等着那混蛋过来,然后假装受刺激把婚约解除得了,免得祸害了棉枫。

棉枫看着他,由衷道:“你很厉害。”

“我只是在认真对待艺术而已。”温祁秒进状态。

虽然这事他不地道,但怎么着也得把戏唱完。他拉着人坐在沙发上,道:“我经历了一场磨难才能有灵感,其实对你不公平。”

棉枫道:“没关系,愿赌服输。你怎么样了?我早晨看见很多人围着你,没事吧?”

“……还好,”温祁憔悴地笑笑,沉默一下道,“哪怕赢了,我也会解除婚约。”

棉枫一怔。

“我不记得他也不喜欢他,而且与他有婚约让我很害怕,”温祁道,“只要一闭上眼,好像就能梦见那伙人贩子……”

他说到一半,手被握住了。

棉枫没哄过人,只握了一下便松开了,别过头不瞅他:“你别怕,我陪着你。”

温祁感觉这走向有点不太对,想了想还是补充完:“我真的很想成全你们,要不咱们再打一个别的赌,你赢了就能继续追夏凌轩……”

“不用了,你不用多说,”棉枫看向他,“我不会因为输了就迁怒你,咱们还是朋友。”

温祁道:“嗯。”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棉枫便被家人催了回去。

温祁没了睡意,便无聊地上网,很快看见了他的大作,将视频定格到最终的成品上,忽然发现这画风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反正也睡不着,干脆琢磨起画的事,把温家的人过了一遍,觉得老爷子和温父不太可能,否则会阻止他取消婚约。至于大哥,从态度看是挺赞成婚约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动的手。

温祁便拨通大哥的通讯号,道:“你知道么,这次比赛我是想输的。”

大哥也正有点奇怪这事,问道:“后来你是觉得输了太丢人,所以才想先赢赌局,再解除婚约?”

温祁望着他:“你说呢?”

大哥道:“应该是吧。”

温祁没有开口,静静打量他。大哥莫名其妙,询问他是不是有事。温祁又看了两眼,说道:“没事了,再见。”

“……”大哥一头雾水,暗道弟弟可能又抽了,于是继续埋头工作。

温祁把大哥从怀疑的名单上去掉,思索一番,忽然想到一个人,云秋。

云秋高考结束,和班里的同学毕业游去了,目前不在国都。

不过温祁休养期间,云秋曾来看过他,确实有可能接触画,只是云秋的性子软,向来不会太反对他的意见,按理说是不会阻止他的,除非是受人教唆。

他以防万一便也给云秋打了个电话。

刚一接通,云秋欢快的声音就传了来:“表哥,我看见视频了,你太厉害了,那个颜色是怎么变的?我和同学猜了半天……”

温祁道:“我不小心拨错了,你们好好玩,回聊。”

他说完挂断,暗道这么一看就剩下温家那些赞成他们婚约的旁支了,这范围可有点大,何况他们还能收买家丁让家丁干。

他想了想,找管家要了最近来过大宅的客人的名单,然后含笑去找家丁们聊天。

他就不信揪不出那个人!

艺术馆依旧热闹。

温祁的画成了抢手货,才第一天便有不少人想要收购。夏夫人和闺蜜来逛了一圈,回去便愉悦地把这事说给丈夫听,直到夏爷爷回来还没结束,笑道:“爸,小祈肯定能赢。”

夏爷爷点点头,有些心虚——那孩子千辛万苦赢得赌局,没等高兴几天他就要泼一盆冷水,到时不知会多么伤心。

夏夫人还嫌不够,点开通讯器给他看视频。夏爷爷只知结果,压根不知道经过,此刻一看,眼角顿时一跳。夏夫人见他神色不明,诧异道:“爸?”

夏爷爷“嗯”了声,耐着脾气熬到晚上,气冲冲地进了孙子的小二楼,劈头盖脸问:“小祈的画是你做的手脚?你是疯了么?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你吗?”

夏凌轩正坐在沙发里喝红酒,闻言态度良好地给他也倒了一杯,说道:“就一个小视频,他们看不出问题。”

夏爷爷气得不行:“你好好地插什么手?直接让他输了不就完了么?”

他微微一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拿那幅画参赛,原本就是想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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