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京也是少年老成的模样,低着头喝茶,对他的分辩反应冷淡。
只有白狼听得饶有趣味,急急问道:“怎么了?是那妞儿入了魔,你迫不得已才甩了她,心里还记挂着她?哎,算来你和我一样无奈啊,我也记挂我娘子,可惜物种不同啊……”
白狼难得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唠唠叨叨说起它老兄夫妻恩爱离散、死后借狼重生的经过,说得老泪纵横,不胜唏嘘。
我幻出两团棉球塞入耳中,气定神闲地阖眼品茶。
许久睁开眼时,白狼果然还在罗嗦。
俞京端坐桌前,眼观鼻,鼻观心,不知是在打坐,还是在神游太虚;青岚却还是认真地听着白狼倾诉,温和含笑,居然看不出多少的不耐烦。
涵养好得让我都有些不忍了。
摘了棉球,我招手让小僮给白狼端一大碗茶,体贴地说道:“大白,渴了吧?喝点水再继续罢!”
总算小僮看它虽是肉身凡胎,到底是头会说话的狼,端来的也是上好的茶。
白狼满意地大口饮茶,终于暂停聒噪。
青岚无声地吁了口气,抬袖擦了擦额。
我这才发现,他的额上已是一层的汗珠……
怎会想到和我家老狼交流呢?
真是可怜……
我无限同情地看着他,“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