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正在忙着办丧事,因为刚巧那一天,爷爷过世了。家里很乱,谁也没有注意有一条蛇进了我的房间!还咬了我的脖子一口。
我哇哇大哭,惊动了父母。
爸爸见我被蛇咬了,急了,用手把蛇抓住,狠狠的摔在地上,再用铁锹把脑袋拍个细碎。可他用手抓蛇的时候,被蛇咬了一口在左手的虎口位置。
我到没啥事,只是皮外伤,可是爸爸因此中了毒,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左手就保不住了。
后来村里的袁道士来了,给爸爸看伤,没啥大事的表情,但他看到我脖颈的伤口,却脸色大变,面如死灰一般。
袁道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我爸一贴膏药,说是贴了把毒拔出来,在敷点外伤的药就好了。又给我的皮外伤,敷了药,包扎好。
果然没过三天,爸爸的伤好了,我也没什么大事了。
爸爸照顾果园回来之后,带着烟酒去拜访袁道士,可他家已经人去楼空,问谁,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搬走了。包括,他在村里唯一的亲人,同是道姑的徐道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只有村里一个守村人疯疯傻傻的念叨着蛇妖蛇妖,好凶恶,吓跑袁道士吓死了他。
又过了半个月。
爸爸的伤完全好了,我的伤也好了,只不过在脖颈处,留下了一个像古代铜镜一样的疤痕。
我们家的周围,从此时不时的开始出现蛇。
它们也不伤害我和家人,只是对着我做出拜的样子。
爸爸用扫把撵它们,它们就走。
因为我走到哪都会遇到蛇,而且它们只对我拜,却不伤害我,我就成了村里有名的蛇女,人人敬而远之。
直到我快要到了上学的年纪。
爸爸妈妈为我上学发愁。
学校怕我招蛇,伤害其它的同学,不肯让我入学。
不过就在我距离上小学还有七天的时候。
袁道士忽然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青,眼睛黄灿灿的,手上胳膊上也都布满了蝴蝶一样的斑点。
他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坐在我家的客厅,一口气喝了一杯三两的酒,就把一面被黄符封住的铜镜交给了我。
他告诉我,把铜镜戴在脖子上,千万不要弄坏了上面的符咒,等到过了十八岁的午夜,就把符咒摘下来。到时候,可以保我一条命。
我爸和我妈无论怎么留他,也留不住,他就形单影只的离开了村子,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我,从戴上了铜镜之后,就不再有蛇来找我了,我也顺利的上了小学,初中,高中,直到毕业,留在家里在龙山上的苹果园帮忙。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别人,十八岁的生日,都会很隆重。
而我,却连一个生日蛋糕也没有。
我们一家三口,面对面坐着,都是愁眉苦脸的。
时钟一点点的走过。
现在的时间是午夜的十一点五十九分。
过了十二点,我就十九岁了。
“当家的,你看···。”
我爸瞧了瞧我妈,又把目光看向了我。
他忽然灌了一大口的酒。
“袁兄的话,是可以信的。摘了吧!”
我爸拍板了,我的心也就定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秒。
一切都来得很突然。
家中的大门,忽然被一股阴风吹开。
我们一家三口惊惧的看到,一个长着一个蛇头的人!出现在了我家的门口。
它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声音,就好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
“时候到了,你该和我走了。”
十二点整。
十二点零一秒。
我把铜镜的符咒撕了下去!拿上桌子,对准了门口的蛇头人。
也不知怎么,它忽然大叫一声,散了一阵白烟,不见了。而铜镜,也与此同时,应声的破掉。
我们一家三口,呆若木鸡的坐着。
还是爸爸反应过了,去关好了家门。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瞧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