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话也就罢了,他这么一说,阿烟听在耳中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啜泣,咬着贝齿撑着瘫软的身子坐起来,两只软绵绵的拳头就去捶打萧正峰的胸膛:
“出门在外的,却把我这般折腾!仔细隔壁听到声音,岂不是羞死人了!”
她这拳头犹如棉花一般落在那富有弹性的劲健胸膛上,而萧正峰却是不管不顾,任凭她打着,依旧用大手爱怜地抚摸她发潮的柔软头发。阿烟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怎么了,竟忽然恼了,用胳膊去推开他的大手,挣扎着躲避开来,又任性地去捶打他。
谁知怎么一来,他竟仿佛也恼了,陡然用力,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制在自己怀里,俯首去咬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地啃着,只啃得阿烟一个战栗,几乎把持不住。
萧正峰忽而冷笑一声,却是在她耳边气息灼烫地道:“也不知道别人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生了间隙之心,更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惹你不快,让你对我疏远起来。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肝!”
阿烟搂住他健壮的腰杆,口中霸道地道:
“反正你以后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你看了,我定不饶你!”
萧正峰听了这话,气得嗤笑出声:
“顾烟,你若是不放心,我萧正峰今日可以发下毒誓,今生今生,我只有你一人,绝不另娶,若是我胆敢另娶,便让我战死沙场,遭受万马践踏!”
一时说着这个,却又叹道:
“只是今日我无论说什么,你终究是不信我的。那一夜你我在大名山下茅屋之中,我早已说过我的心意,只是你不信罢了。我也不怪你,想来你父母这一生并不圆满,或者又有其他情由,使得你心中本就有结,一时不能解开。只是左右你我有一生的时间来慢慢验证我萧正峰今日所言,绝对无半点虚假!”
阿烟湿润的眸子如烟如雾,口中却是恨恨地道:
“你就是个没心肝的!”
没心肝的人才会发出这般毒誓,他若死了,岂不是要自己做寡妇!
萧正峰也回搂着她亲,亲得急切而狂乱,一边亲一边咬牙道:
“我怎么个没心肝呢?自从你嫁了我,我哪一日不是把你放在心头爱着怜着?你这么冤枉我,我又不是铁打的人,心里难道不会委屈?临别时老祖宗只说让我不要欺负你,如今看来,根本是我被你欺负罢了!”
阿烟在他怀里如同个猫儿一般磨蹭着,亲着啃着咬着,听到这个,却是仰起脸,挑眉恨声反问:
“你不被我欺负,难道还要被别人欺负不成?”
一时想起他和李明悦的上一世,想着那李明悦根本不让他留下任何子嗣,他岂不是也受了?明知道不该吃这上辈子的陈年老醋,却心里发酸起来,怎么也不能舒坦。
萧正峰看着怀中的人儿,只见那姣好的容颜气哼哼的,反而越发添了几分艳美清丽。一时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给抓住,揪扯在那里,疼得难受。
当下大力地将她搂住,低哑狂乱地道:
“我算是认栽,这辈子我只让你欺负,绝不让别人欺负,也绝不会欺负你……”
一边说着,一边俯首下去,胡乱用嘴唇去啄她脸颊眼睑上的泪痕。
他真不知道自己娶了这么一个女子,到底是福是祸,满心里都是喜欢,可是实在是牵心动肺,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了她才好。
这一夜,左右阿烟已经歇息过的,而萧正峰那是铁打的身子骨,仿佛不知道困倦一般。于是阿烟便在萧正峰怀里任性地嘟哝着,如同小女儿一般撒着娇,萧正峰则是小心翼翼地哄着,说着让人脸羞的甜蜜话。
虽说并不困的,可到底是累了,阿烟在萧正峰怀里也就渐渐睡去了。终究是这身子骨第一次在外睡,到了半夜时分,便醒过来,觉得哪里不舒服。迷糊着睁开眸子,又有了尿意,竟然想入恭。
她动了动身子要起来,谁知这么一动,萧正峰也醒了,见她要起身,温声问道:“怎么了?”
阿烟抿唇无奈:“怕是晚膳时分喝多了茶水。”
萧正峰一听便明白过来,当下按住她那曼妙的身子:“你别动,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