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萧子戊急匆匆奔上楼,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劲装的中年男子。他见到墨非毓和颜雪,似乎才想起今天有贵客造访。
“什么事这么急,没看到有客人吗?”萧子钰佯作震怒。
萧子戊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看了看客人,道:“歙州出事了。”
“歙州?”萧子钰脸色顿时大变,“出了什么事?”
“大人有公事要谈,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墨非毓缓缓起身,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颜雪。
“先生和颜姑娘听听也好。”萧子戊向身后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身后那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行的是官礼:“草民刘枸见过大人。”
“起来说话。”
“谢大人。大人,草民这些年一直在歙州混饭吃,对歙州的事知道一些。”
“这两位都不是外人,”萧子钰还是向刘枸递了个眼色,“你是天风教的人,一直为本官做事,不必隐瞒。”
“是。”刘枸道,“大人,歙州历年旧俗,端午节在渐江上连续三日举行龙舟赛。因为这个缘故,歙州总是比其他地方提前热闹。前天已经人满为患,昨天人就更多了。就在昨天中午,眼见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临江的一个宅院突然发生了爆炸。”
“又是爆炸!”萧子钰几乎叫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萧子戊,深知两人如此匆忙上阁楼来,绝不会只是一个宅院起火这么简单,“这一回又炸死了谁?”
“回大人,没人丧命。”
“那你们慌慌张张干什么?”
“关键是事发之时……现场的东西。”
“是什么?”
“堆积如山的金银,字画古玩,还有珍珠玉器,满满一屋子……”刘枸抬起头,“太多了,看得人眼晕。”
“是谁的?”
“发生爆炸的宅子是一个叫南宫斗的人所有,但大家都说这些东西是歙州刺史蒯大人的。”
“蒯慕?”萧子钰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又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蒯慕?”
“你的意思那些财货是蒯慕的私藏金库?”不知什么时候,萧锦弘已经回到阁楼。
“没让你多嘴!”萧子戊斥了一句儿子。
萧子钰阴沉地望着刘枸:“宅子是南宫斗的,凭什么说这些财货是蒯慕的,莫非他在宅子里?”
“蒯大人并不在现场,但毫无疑问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