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康燕已经按照我说的,要求护士把她情况稳定的爷爷,给安排到了高级的独处病房。
这一层并没住太多病人,相邻三四间都是空的,整体环境令我很满意。
我走进病房后,让齐大柱把门反锁住,并且守在门口,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我的允许,谁来也都不许开门。
康燕的爷爷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呼吸有些沉重,看样子即便是睡着了,也还在承受着痛苦的折磨。
我翻开这位老人的眼皮,却并没有在他的眼球上发现血丝和竖着的黑线,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这里我要插上一句,先前我说过,降头本源自茅山道术,但在咱们这边,道教以‘降妖除魔,镇邪抓鬼’为己任,所以没把这种邪术拿在台面上,没想到在东南亚一带,尤其是泰国,却被发扬光大了。
加上影视作品,甚至恐怖小说的误导,让大家对‘降头’的认知出现了偏差,认为是外国的邪术。
其实不然!
爷爷留给我的古籍中,对降头就有很详细的记载。
降头者,邪术矣,或针降,或血降,或虫降,种类繁多,不胜列举;非万不得已,切不可用;以人头发,指甲,体液等任意一物为载,施加咒语,催动其身…
康燕爷爷的情况,就很像是中了降头。
而中降头的人,直接表现就是眼球布满血丝,还有一条竖着的黑线,可我刚才的检查,并没发现这些。
难道是我判断错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酒罐子,忽然萌生出一种想法。
我咬破中指,在罐子表面画下了一道和往常不同,甚至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咒符,然后在康燕爷爷的眉心处,印了一个血点!
康燕和齐大柱见我这样,都有些担心。
康燕问:“杨哥…你这是要干嘛?”
齐大柱跟着道:“杨老板,你…你别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
因为降头是邪术,所以要用世间恶毒的东西,比如我手里这个酒罐子,还有画上去的恐怖咒符,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它的威力!
也是受这些东西的影响,我现在散发出的气场,会让人感到有些阴森可怕。
我抬头看了眼他们两个,低声说:“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惊慌,更不要打扰我。”
“否则,我和他,都会有生命危险。”
“听明白没?”
他们两个人见我神色严肃,急忙点头。
我又特意嘱咐了下齐大柱:“无论有多大的动静,千万不能让人进来!”
“我这条命,几乎就在你的手上了!”
齐大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拍着胸口,说:“杨老板!你只管放心!除非我齐大柱死了!否则谁也别想过这扇门!”
我点点头,齐大柱虽然贪财,但在人品方面,还是值得信任的。
布置完这些后,我深吸了口气,开始这个人生的第一次。
我两手捧着酒罐子,闭上眼睛,嘴巴里念念有词。
虽然康燕的爷爷眼球上没有发现异常,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中降’的可能,我有一个大胆的方法,即把轻微的降头术,打进他的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