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飘落的雪花铺满了大街小巷,将整座城市染成了皎洁的白色。
少年侦探队刚刚放学,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岛元太激动地小跑着,想要赶紧回家踢足球。
几人就谁当队长一事有着不同的想法,走着走着,他们路过了街边停靠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里面坐着的金发男人转动了车上的镜子,将倒影定格在灰原哀身上。
他走下车,看着灰原哀走远的背影,露出了残忍又嗜血的笑……
“啊!哈——呼……”
灰原哀猛地从梦中惊醒,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和她同睡一床的白井黑子也醒了过来,她眸光朦胧,打着哈欠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灰原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半响才轻声回道,“不……没什么。”
白井黑子也不勉强她,拉着灰原哀的手往下扯了扯,示意她赶紧躺进被窝里,别着凉了。
灰原哀重新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身子缩进去大半,只余下眼睛以上的部位在被子外面。
噩梦惊魂,让人身心俱疲,不一会儿,灰原哀就重新进入了梦乡,但这一次,她一觉好眠,直接睡到了清晨。
睁开眼睛时,灰原哀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白井黑子的怀里,不同于自己的温暖紧紧包裹着她,让灰原哀一瞬间卸下了所有的冷漠与防备,放任自己沉溺在这温暖之中。
直到闹钟响起,白井黑子有了即将苏醒的迹象,她才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掀开被子率先离开了房间。
※※※
两人到达帝丹小学时,圆谷光彦走了过来,将手里的MO递给白井黑子,让她帮忙转告阿笠博士,这次的游戏设计地超乎他的想象。
白井黑子点头,“好,我会转告博士的。”
小岛元太开始详细说明这次的游戏有多好,圆谷光彦一边听一边点头,吉田步美这时开口,指着窗外激动道,“你们快看,外面开始下雪了!”
白井黑子瞥了一眼窗外,的确有雪花飘落,她收起要交给阿笠博士的东西,一抬头,就见灰原哀一脸骇然的模样,下意识发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灰原哀瞳孔紧缩,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白井黑子觉得不对,跨前几步走到灰原哀身前,同她面对面。
面前之人明显在发抖,白井黑子拉着她的手,在吉田步美等人围过来以前率先开口,“灰原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去绊保健室。”说完就拉着人走出教室。
这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了,走廊上空无一人,白井黑子带着灰原哀走到楼梯间,发觉她还在发抖后,不由得暗叹一声,伸手给了她一个拥抱,“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灰原哀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暗哑,“我已经厌倦这个地方了,我巴不得现在就从这里消失,不过,我想应该也快了吧……”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言不由衷,”白井黑子轻抚她的背,稳定灰原哀的情绪,“我知道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然也不会加入少年侦探队,和那几个孩子那么要好了,不是么?”
“组织的背景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
白井黑子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只会什么?给大家带来危险?然后你要一个人离开?”
灰原哀没有接话,显然是默认了。
猜到她会这么想的白井黑子忍不住叹息,“姐姐大人……啊,就是我的学姐,她叫御坂美琴,她是我过去待的那个学园都市里,最顶尖的七名能力者之一。”
“学院都市的高层搞了很多黑暗的计划,那七名顶尖的能力者全部被算计了进去,姐姐大人曾经也为了不连累我们,选择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
“但到了最后,和她交好的我们还是被卷进了事件,我因为冒进受了重伤,被她救下,却也因此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帮助她太多,能不拖后腿就算不错了。”
说到这里,白井黑子露出了一抹苦笑,“我眼睁睁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能够帮助到她的人,救她逃离黑暗的人,都不是我,这是因为我自己能力不足导致的,我没有办法去抱怨。”
“但现在,我到了这个世界,也有实力可以帮到你,若是这样还让你选择了和她一样的路,而最后又没有得到救赎的话,我肯定会悔恨一辈子的。”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正义的执行者,所以……”白井黑子松开了环抱灰原哀的双手,对她展颜一笑,“我希望你不要把我、还有博士他们当成外人,大家都是值得你去依靠的存在,如果有什么难处,就告诉直接我们吧。”
明明是寒冬时节,灰原哀却意外的感受到了温暖,这里说的温暖,不是指那种物理上的热量,而是面前之人坚定的话语,仿若破晓之曙光,彻底照亮了她阴冷昏暗的内心。
灰原哀听见自己的心说——好。
这是一个由守护者与被守护者,一起应下的承诺。
※※※
放学后,少年侦探队在路上打起了雪仗,灰原哀和白井黑子落在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走在稍前面一些的江户川柯南,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