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负责人将队伍分成了两队,各自前往不同的乡镇,江屿,林梦婷,汪洋,周嘉易被分在了一队,束荫自然是跟着江屿。
分好队伍,他们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出发去了火车站,他们要去的地方偏远,只有火车能到达。
束荫昨晚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此时坐在火车上精神抖擞,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风景,她的心中难掩兴奋。
江屿递了瓶水给束荫,同时问道:“会坐车吗?”
束荫接过水,答:“会。”
江屿点了点头。
“很远吗?”束荫问。
“嗯,还要坐汽车。”
“哦。”束荫拧开盖子喝了口水,余光看向江屿,耳根又有点烫了。
昨晚的事她多少还是记得的。
“怎么了?”江屿扭头看她。
“没,没。”束荫忙摇头,之后就看着窗外再不敢去看江屿。
他们乘坐了近三个小时的火车之后又换乘了汽车才最终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名叫青叶镇的古镇。
青叶镇是个边陲小镇,交通不便利,与外界的联系少几近隔绝,镇上的房子也是低矮的瓦房,小镇人口稀少,也没有人来开发这里,因此经济落后。
江屿他们在镇上找了一家简陋的宾馆入住,之后就带着临时医药箱,带着一顶临时帐篷在镇上的一处空地上摆起了临时咨询点。
此时正值正午,虽已入冬,但站在太阳底下还是会有炙热的感觉。
“哎哟,我去,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做咨询啊,都在这把我们当猴看。”汪洋唉声叹气,叫苦连天。
“估计以为我们是哪个传销团伙呢。”周嘉易显得淡定。
林梦婷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手机在玩游戏,嘴上说着:“得了,我上次做志愿者的时候,做咨询的一个没有,反倒是来看感冒的人多,把我当成免费村医了。”
汪洋一乐:“要不咱就改了招牌,干脆就当村医得了。”
林梦婷收起了手机,站直了身体,说:“说正经的,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无功而返了。”
汪洋叹道:“真要给人看感冒了。”
这时,几个中年妇人走过来,其中一个带着浓浓的乡音问:“你们……是医生?”
林梦婷上前,答道:“是啊,我们是心理医生,你们有什么要咨询的吗?”
“心理医生?”几个妇人相互看了看,似是不太明白。
刚才那个妇人又问:“是西医吧?”
“……是。”
妇人又开口:“你们能看疯子吗?”
汪洋开口:“疯子?”
“我们村老李的媳妇是个疯子,见人就骂,你们给看看她犯了什么病?”
林梦婷点头,问道:“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可以啊,可以啊。”
林梦婷转身,同其他人商量:“谁跟着去?”
“我去吧。”一直站在一旁的江屿说道。
“行。”林梦婷点头,“江屿先去看看,回来再告诉我们具体情况。”
江屿颔首,对站在她身后的束荫说了句:“走吧。”
束荫刚还在发呆,这会儿回过神来应了句‘好’就随着江屿跟着那几个妇人走了。
汪洋看着江屿和束荫并排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用手肘顶了顶周嘉易:“你们觉不觉得江屿和她的美女助理之间有点猫腻啊?”
林梦婷斜睨了他一眼:“才看出来啊,不愧是专业的吊车尾。”
“嘿,你也看出来啦?”
“早就。”
——
江屿和束荫跟在那几个妇人的身后走着,前面的妇人用方言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时不时回头看他们几眼。
束荫在陌生的环境没什么安全感,紧紧地跟着江屿,寸步不离。
“就是这儿。”妇人们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又朝里面喊了句:“老李。”
“哎。”里面有人应了声,然后屋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
“镇上来了几个西医,我们带过来,让他看看你媳妇。”
老李走出来,用不太信任的目光看了看江屿,又对那几个妇人说:“上次请了巫神来做法都没有用,这医生能有用吗?”
“反正是免费的,你就让他看看。”
老李大概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对江屿说:“你们进来吧。”
江屿和束荫跟着老李进了屋内,屋子里阴暗逼仄,束荫翕合鼻翼,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屋内的东西十分杂乱,正中央摆放着陈旧的桌椅板凳,上面坐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女人。
“你们是谁……是不是要来杀我的……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江屿和束荫刚进屋,那个女子见了他们两人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尖叫着,十分恐惧的往房间的角落躲,眼神警惕的盯着她们。
束荫被吓了一跳,往江屿身旁靠了靠,然后细细地打量了下那个女人。
尽管那女人身上穿着荆钗布裙,但束荫看到她的脸时却有些意外,那女人很年轻,年纪似乎和她不相上下,可那些妇人却说她是老李的媳妇,可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