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失望的哦了声,“要不……我留着使吧。”她不缺法器。且刚得的这两件并不是顶好的。戴身上显得老气。用来做摆设再合适也没有。可祖母这边好东西有的是,兴许瞧不上眼。
坏了!孩子寒心了。
陆老太太握住陆珍的手,对戴嬷嬷道:“博古架也该拾掇拾掇了。我早看腻了。回头你把那什么圈儿和七星剑找个当眼的位置摆上。这可是珍姐儿拼了性命赢回来的。”
陆珍立刻绽开笑容,一头扎进陆老太太怀里,“没有啦。都是小场面,我经的多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头发都焦了还叫小场面?要不是珍姐儿会法术,一道符下去就长出新的来了,怕且得等俩仨月才能出门见人。陆老太太心疼不已,“你还说呢,才刚醒就去抢夜叉,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陆珍坐直身子,正色道:“不去不行呀。那老头儿都欺负到咱家来了,我还能饶了他?”闷闷冷哼,“他倒是会藏,谁能想到寿安寺底下竟有个归宗秘境,里头还养着夜叉。”
说到此处,陆珍拧起眉头,“不对啊。夜叉刘是地行夜叉和七芒鬼蝠的杂种。方才怎么不放它们出来?寻常夜叉哪里比得上七芒鬼蝠?”
陆老太太满头雾水,但却是老怀安慰。珍姐儿出息了,一串串往外蹦她听不懂的词儿。什么地行什么七芒的,听着就带劲。
“不对!不对!”陆珍骤然起身,“祖母我还得去一趟五明山。”
“你不是刚从那儿回来嘛。”陆老太太见她神情凝重,追问道:“出事了?”
陆珍肃然颔首,“出大事了。”
话音刚落,小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歪歪扭扭福了福身,“朱、朱神机生求见。大老爷请五姑娘去前院。大老爷还让五姑娘带上家伙事”
戴嬷嬷原想斥两句小丫鬟不懂规矩,一听大老爷叮嘱姑娘带家伙事就知不简单,抿唇去看陆珍。
不等陆珍言语,小丫鬟扬起脸,又道:“婢听传话的阿丘说,朱神机生衣服上染了血,骇人极了。”转而看向陆珍,“五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呐。”
这种话不应该由她一个婢女说,但不说良心难安。小丫鬟垂下头,忐忑极了。
陆珍点点头,“我知道了。”抬眼去看戴嬷嬷,“这孩子蛮机灵的,嬷嬷看着赏点银子给她买糖吃。”说罢,迈步就走。
戴嬷嬷神情复杂的看向不安地绞动手指的小丫鬟。五姑娘也才十四啊。
……
朱迎槐没有落座,而是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焦急的往门口望一眼。
陆观没有怪他不懂规矩。端起茶盏做遮挡瞄了眼朱迎槐袍角衣袖上的血污,心里直犯嘀咕。神机使们到底有脸没有?出了事就来找珍姐儿。轮到珍姐儿出事,他们倒好,铆足了劲落井下石。
若不是珍姐儿需要这样的机会打出名堂,他根本不会叫朱迎槐进门。
就在朱迎槐等得不耐烦,想请陆观再命人去后院催一催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陆珍泰然自若,脸上微微带笑走了进来,抱拳拱手,“朱神机生,你怎么得空过来做客?”
朱迎槐露出惊讶的神情。方才陆观让小厮传话,他就在边上。不是交代过了让陆五拿家伙事儿吗?她这都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