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你就帮我点点数，对对账单就可以了。哎呦，我这个老腰老腿的，蹲下起来爬上爬下都太吃力了，容易出人命的。”
想到前两天马先生动不动就毫无征兆的两眼一翻躺平在地的模样，要是真的在爬楼梯的时候犯病，那还真挺容易出人命的啊。
马奸商这次还算是说话算话了，的确只让我帮忙看看货架上的东西，对对账单。虽然数量很多很琐碎，但的确是不累，我做的也很轻松。
眼睛看着手上的单子和货物，我顺便跟马先生闲聊解闷，“对了，刚才那个小严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叫你马老师？我看他对你可是够尊敬的，刚刚那气势，要把我给撕碎了似的。”
马先生微笑道：“我以前在大学当过老师，他是我当初带过了一个关系不错的学生，所以现在也会经常来看看我。”
莫祁跟我说过，马先生算是书香世家了，当过大学的老师也不奇怪。只是当初有身份受人尊敬的人弄成现在这病弱又贪财的模样，想想也挺心酸的。
对马先生的同情感上来了之后，我跟他说话的语气态度都好了很多，“原来是你的学生啊，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你这个老师，他还挺常情的。看来你当初的老师生涯，也算是挺成功的。”
“倒不如说是他的人品好，对我那种只上了几天公共课的老师也十分尊敬。”
“说的也是……哎，这些垃圾扔在哪里？”我把一些小件货物的打包纸拆了下来，团成一团，不知道该扔在哪里。
马先生连头都没抬，就指了指一个方向，“扔在那就行了。”
我循着方向走了过去，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垃圾桶，刚想把垃圾扔进去的时候，发现在里面扔着一张名片，那名片上写着的名字是严果。
严果？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个暴躁的男人吧？为什么马先生要把他的名片扔掉，那个人对他这么尊敬，难道他们的关系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好吗？？
盯着垃圾桶底的名片，我很是思考了一会儿。
莫祁对马先生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多数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很多地方自然容易以讹传讹的是真了。那要是问问马先生当初很亲近的学生，说不定得到的资料，更接近真实的情况一点。
这么想着，我背对着马先生蹲下，偷偷的把严果的名片捡出来藏了起来。帮马先生干完活出去之后，我马上把名片拿了出来，照着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严果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和跟我吵架的男人一样，他很疑惑的问：“是我，你是什么人？”
“哦，那个，其实我就是今天早上，在马老师那里跟你有点冲突的女人。我知道之前的事情做的有点不对。唉，在马先生的面前，我也想要点面子的吗。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为了表示诚意，我当面跟你道个歉，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