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裘一上前便紧紧抱住席巴, 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和羽织, 略带神经质地说:“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啊——”
她的高音真的叫人有些吃不消, 我摸了摸微痛的耳朵, 借此避开伊尔迷炙热的视线——自从见到羽织后, 他神色间尽是了然,仿佛明白了一切。我心下微讶, 这小子到底明白了什么呢?我自己都还什么都不明白呢。
想到这儿我瞪了瞪羽织, 叫她快点揭露谜底,羽织感觉到我那焦急的视线, 无奈地耸耸肩, 对席巴说:“好吧,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疑问, 那我就从头说起吧。”
“还有你, ”她冷冷地对基裘说, “先别叫唤了, 我说完了随你怎么喊。”
见众人都不再做声,羽织开始一步步揭开谜底。
“你们是揍敌客家的家主,应该知道有关这个世界的千年诅咒以及它的破解方式,还有七个守墓人的传说。”
“我知道, 传说中当七个守墓人聚集之后, 世界将陷入黑暗, 人类的历史只能写到那一刻。而破解的方法, 就是在约定之日, 结合真实之瞳与王者的权杖, 而你说过,寻找王者的权杖的任务交给你。”席巴僵硬地说着,脸色有些不好。
“没错,我为了报仇,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甘心被那个人奴役,也由此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那个人……他是第一个守墓人,最先因为仇恨将自己的时间停住的人。”羽织叹了口气,仿佛也有些感伤。
我连忙竖起耳朵,生怕遗漏任何一句话。
“那个人,是一千年前,住在北极的一个种族中的一人,他们一族不与外界接触,有着神秘的术法和美丽的外貌。然而,人类为了得到他们一族的特殊能力和美貌的族人,对他们进行了屠戮,而族人们不堪侮辱,纷纷自绝于世。只有他,为了那满腔的仇恨,忍住了人类极端的侮辱和欺凌,最终开启了一族的秘术,将自己化为第一个守墓人,停止了自己的时间与生命,千年间一直孤单地活着,只为了复仇。”羽织清澈的嗓音有些低沉,为我们拉开了历史的帷幕。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日子,等待千年后,他成为守墓人第一千年的那一天。在那一天,将七个守墓人的力量按照一定的方位联合起来,就能完全的消灭人类。我虽然对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这个家伙是我仇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在他手下四百多年,我知道,他已经聚集了五个守墓人,还差两个就可以完成,而他把目标定向了流星街和窟卢塔族。他暗暗推动市场,将真红眼的价格抬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利用金钱来影响人们的审美,是窟卢塔族的眼睛变成世界七大美丽颜色之一,目的,只是为了那一族刻骨的恨意,最适合作为守墓人。所以,旅团,你们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罢了。”
“我在他手下那么多年,发现能够杀死他的办法几乎没有,于是我只能寄希望于那个预言,毕竟我拥有真实之瞳,所以,只要找到王者的权杖便可以。我几乎跑遍了全世界,终于发现,王者的权杖有三个必然的特点:第一,必须拥有守墓者的血脉;第二,必须拥有银色;第三,身上必须有一个特殊的胎记。综合所有的信息,我觉得王者的权杖,必出自揍敌客家。所以,就发生了那件事。”羽织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你可以直接对我,告诉我胎记的形状,不必用那种方法吧!”终于知道了真相的席巴咬牙切齿地说着,盘旋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了答案。此时席巴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相反,糟透了……
“开玩笑,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在跟踪你或者我,万一我好不容易查到的情报被他知道了,提前找到并毁了王者的权杖,那我该怎么办?你又怎么负责?”羽织丝毫不觉得哪里对不起席巴,掐着腰理直气壮地说着,立时把席巴的气势压了下去。我心中暗暗竖起手指头,羽大姐,你牛!这么多牛人在你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在,这才是真正的厉害!
席巴没了声息,倒是桀诺还可以冷静地问道:“既然你已经成功,就表示王者的权杖已经找到了,看起来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到底是谁?”
羽织笑了下:“这可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了,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原来王者的权杖与真实之瞳结合起来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二十年前,有个人来告诉我,他最近不断占卜预示,终于找出了解决事情的办法,契机却在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我’身上。于是他借用我和另一个‘我’灵魂上的相似,强行将另一个‘我’从异世拉了过来,封存在我身体里。此后你们所见到的我,都是另一个‘我’,这个人什么都与我相似,就是胆子小了点。”
我满脑袋黑线,问道:“你说的那个‘他’……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那个用剪刀石头布把你赌赢来的人。”猎人阎王,我恨你,敢情从最开始,就是你在背后使坏,害得我没办法投胎……
正在我碎碎念时,羽织拉住我的手:“那时我和他都没有想到,真实之瞳是我,而王者的权杖就是你!”
嗯?她说什么?我们一直在找的王者权杖是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王者的风范,还有那个什么权杖不是要守墓者的血脉,银色和特殊胎记吗?我连身体都没了,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里会是什么接触千年诅咒的关键。”我才不信,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我刚刚穿成克莉尔时,世界的危机就解除了吗?
“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自然什么都不是,你真正成为王者权杖时,是在二十年后重生之时。那时你利用自己的力量使身体重生,便拥有了守墓者的血脉,而我们一族本身就是银翼一族,银色是我们种族的标志,至于那胎记……”羽织笑了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我藏在墙缝里的画册?”
“见到了,”我撇撇嘴,“画得真难看。”
“你一定是没有仔细看,我将那胎记的模样画在了图册上,并且用我们一族文字标示,将它隐藏在众多幼稚的图形中,才不会被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