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一拍脑门,“对!就这么办!找几个女人,把她装扮得漂漂亮亮的,今晚压轴出场!”
“是!”
昏迷中的夏如水对此一无所知,在女人们的装点下,一个小时后,一个身披半透明丝衣的女人躺在了床上。她的头发散开在枕间,发间别了一朵小小的白花,莹白的皮肤,粉粉的唇瓣,精致的五官,就像睡美人一般。
衣底并不是空无一物,裹了小小的一片肚兜,越是这欲遮还休的样子,越能引得男人们想入非非,亢奋不已。负责装扮她的女人深谙这个道理,对于自己的作品表现出了十二份的满意。
她把裙子拉至夏如水的脚踝,刚好露出她的足部,雪白粉粉的足尖又足以勾起男人的另一种预望。
“可以了。”她打了个响指,“送过去吧。”
此时,前厅一派嘈杂,可以说接近疯狂。台上一个个衣着清凉的女人轮翻上场,展示着自己的美好,等着金主的光顾。台下的男人眼睛血红,恨不能把台上的女人抓下来生吞活剥。在宣布了规则之后,更有人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
“平日里这些女人价格不过如此,但一旦站在台上供人争抢,情况又不相同。男人天生有霸占欲和争胜欲,就算为了面子也得花大价钱买下。这里的老板抓住的正是这一点,估计今晚能挣不少钱。”
二楼隐藏的包厢里,辜子榆举杯对着台下的美女们道,唇角勾着无所谓。这样的画面他见得多了,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
“你所谓的好地方就是这种地方?”另一端,光线晦暗之处传来冷冰冰的问话。那人隐在阴暗中,只能看到不明的轮廓,即使只是轮廓也让人赏心悦目。
“这里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上好地方,但对你却不一样啊。你想想,男人一生要的是什么?金钱,权力,美女。前二者你都不缺,唯独缺美女,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明明自己想寻欢作乐,却把一切赖在了对面人身上。辜子榆的话惹得那头一声讽刺的“哼”,“美女就算了,留着你自己用吧。对于这种暴发户似的猥琐玩女人方法,我不喜欢。”
他立了起来。
高大的身形立刻显露在灯光下。
“宫峻肆。”辜子榆伸手去拉他,“别呀,我可告诉你了,老板已经特别通知了,今晚有重头好戏,看完了再走嘛。”
“要看你看!”宫峻肆甩了他的手。他给夏如水那个女人气糊涂了,才会相信辜子榆的鬼话。
该死的女人,倔强得像块牛皮!
想到她那副明明吓得要死却抿唇用一双大眼瞪着他无声挑衅他的样子,火气就一阵阵往外冒。他那一拳就该打在她身上,把她碎才对!
心里想着,脚步急速朝外移,转眼到了扶手楼梯处。辜子榆不死心地继续跟在身后,试图劝服他。他只把对方的话当成耳旁风,理都懒得理。
“咦?你看!”辜子榆突然扯着他往看台上看去,此时,主持人正在卖力地煽动着情绪,“现在,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今晚我们的压轴美女已经出场,她拥有清纯干净与世无争的小脸,偏偏身材如同魔鬼,朋友们,还等什么,拿起你们手中的计价牌竟争啊!”
现场,像突兀开了一锅水,顿时沸腾起来,盖过任何一个时刻,全场的男人都疯了!
宫峻肆只是本能回望,在看到冰床上那道身影时愣住了。嫩绿色的丝衣镶着点点花儿盖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在无声勾诱着所有的男人去犯罪。
当他的目光移到那张脸上时,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夏如水!
这个女人不是在家里吗?怎么突然就到这里来了?那是什么鬼衣服,什么鬼姿势!
而在另一间包厢里,宫峻雅手捧着红酒杯子,带着几丝愤恨看向台面。这死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看到台下那群红了眼跟疯牛似的男人,她越发认定夏如水就是一只专门勾诱男人的狐狸精。所以她的修宇哥哥才会被勾得神魂颠倒。
在知道老板要把夏如水送来拍卖时,宫峻雅心头升起了另一个念头。她要盯着是谁把夏如水买走的,事成之后告诉韩修宇,让他亲眼见见这个肮脏的女人。修宇哥有洁癖,自然不可能再要她了。
“最好卖个低价!”同为女人,夏如水如此受欢迎,她哪里会开心,嘴里诅咒着,伸手拿牌子写了个十块钱,让手下人送上去。
“咦——”这十块钱让台下人一致鼓倒掌。
“会不会看人啊,眼睛瞎了不成。”有人甚至骂了起来,并举起牌子,上头列着一万。一万并不算高,但足以把宫峻雅气得牙根直咬。
随着那人的举牌,更多的男人开始举牌,很快就从一万上升到了一百万。
“一百万,疯了吗?”宫峻雅气得指甲都掐入肉心里去了,这个女人哪里能值这么多钱。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五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