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说什么呢,你弟弟从小便于你要好,这些年时常护着你,你怎么说出如此凉薄的话。”
高氏擦了擦眼泪。
宇文玉才不管该不该说,吊儿郎当的立起来,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高氏,轻哼一声:“叔父,您不会是忘了吧,宇文恒的官位可是父亲托人买来的,这些年我们家可帮衬了不少,怎么,现在连死也要拉上我们?”
“你?”宇文宗瞪大眼睛,背后的手紧了紧,转头看向大哥:“大哥,你就这么任由玉儿胡说八道,咱们可是亲兄弟,难道大哥要见死不救?”
“是啊,大哥,现在只有你能救恒儿,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高氏一屁股蹲在地上开始撒泼。
武安侯剑眉倒立烦躁的轻哼一声,宇文宗最了解大哥的性子,狠狠的踢了一脚坐在地上的人:“还不起来,哭有什么用。”
高氏抬眼见自己的相公给她使眼色,便动了,麻利的起身委屈的站在一侧:“我这不是着急嘛,才会……”
“弟妹,你这是往死了逼我们啊。”赵氏不悦的白了对方一眼:“对方可是皇后,她背后可是顾家,我们有几个脑袋敢得罪顾家。”
赵氏看了一眼上位者,见没阻止对方,心下便明白老爷的意思:“这些年,老爷为了你们鞍前马后,你说什么恒儿没有官位不好攀上官宦人家的小姐,老爷便托关系花钱,为恒儿买了户部管库的差事。”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进不了户部,那可是西凉国的钱袋子。可进了户部,你的好儿子又干了什么?”赵氏冷哼一声:“值班的时候去喝花酒,还打伤了知府的儿子,又是我家老爷出面替你摆平。”
“后来又提拔恒儿坐上户部侍郎一职,这个位置多少人眼红,你不是不知道,可你们呢,不但不提点约束恒儿,低调行事,却整日惹是生非,现在除了掉脑袋的事,又让老爷担子,我倒是要问问弟妹,恒儿是你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赵氏迭声一笑,目子里满是鄙视。
刚才还闹得死去活来的高氏,听到对方的话,擦了擦眼泪,梗着脖子道:“本就是一家人,嫂子说这话什么意思,玉儿得罪的皇后便有救,恒儿就该死无葬身之地,都是宇文家的子孙凭什么。”
“住口。”宇文宗怕的一巴掌打在高氏白皙的脸上,瞬间半边脸通红。
高氏被打的有些蒙,不曾想到被相公大,带反应过来便是杀猪般尖叫一声:“你打我,我和你拼了。”
一时间两人在大厅内便拉扯起来。
跪在地上的宇文恒忙起身上前阻止。
高氏本就是小户人家女儿,从小被母亲‘言传身教’下手自是狠毒,嘴里更是骂骂咧咧难听的很。
“住手。”只听得一声冷冽的声音:“要打会你们府上。”武安侯猛地起身,踱步走到自家弟弟跟前,目子里像是淬了毒:“二弟,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
宇文宗惊慌的噗通跪下:“是我管教无方,大哥请息怒,恒儿千错万错也是宇文家的根苗,罪不至死,还请大哥想想办法。”
若不是他并无官职在身,他恨不得现在便进宫去求太后,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自知这些年没为宇文家做个什么,到底底气不足。
他现在悔啊,为何当初非要和父亲拧着干,做什么生意,若是听从父亲的安排,现在武安侯的位置便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