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踱步走到窗前,望着晴空万里,一片大好的天空,却总感觉乌云压顶。
“皇上十五岁登基,这些年靠着太后和朝上的老成,一步步座位皇位,以往对于朝堂内外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不想肃清朝堂,而是根基不稳有心无力。”
“五年过去了,今日的皇上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几年前乳臭未干的小子。”
“大哥,即便如此,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皇上翅膀硬了大可找顾和,他可是杀死摄政王的人,怎么轮也轮不到咱们啊。”宇文宗不解。
“你有证据?”
宇文宗被问的一噎。
武安侯淡淡一笑:“既然没有证据,皇上又怎么会轻易动手,更何况九千岁手里还有东厂和顾家军做保护,皇上就算有心动手也要掂量掂量他的本事。”
“现在朝堂三足鼎立,咱们武安侯府向来都是中立派,已淮南王马首是瞻,这些年即便不曾向皇上表决一二,可但凡皇上吩咐的,我都尽力去办。”
“可还是达不到皇上的满意,最终还是动手了。”
“大哥,我不明白,宇文家可是太后的母家,皇上说起来也是咱们的侄子,就算真如你说的皇上觉得宇文家不堪中用,也不至于下毒手。”
“糊涂。”武安侯面色铁青:“放眼西凉国,除了淮南王和九千岁便数武安侯府地位最该,又是太后的母家。皇上想要杀鸡儆猴,拿武安侯开刀在合适不错。”
宇文宗大概听明白,皇上想要肃清官场,可很多习惯早已根深蒂固,若真要‘痛下杀手’只会让朝堂混乱,反到不好。
只要找个位高权轻的人开刀,震慑百官,文武百官日后自然有所收敛。
宇文宗想到此后背一冷才意识到儿子闯下弥天之祸,心下便急了:“大哥,如此说来恒儿岂不是非死不可。”
若是宇文家有人出面维护,等于让皇上抓住了把柄,更加有理由知罪。可到底是亲儿子,宇文宗舍不得。
武安侯慢慢回身眸子里多了一丝寒意:“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只要顾府不追究,皇上那便好说,大不了让太后去求,恒儿总归不至于死。”
“大哥,您这不是痴人说梦嘛,把好不容易抓到把柄,顾和那老狐狸又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诱惑给的足,没有办不到的事。”武安侯坐回位置。
宇文宗听出了门道,屈伸上前:“大哥,可是想到法子了?”
武安侯抬眼看向对方,两人四目相对,少倾才说道:“这就要看你舍不舍得。”
宇文宗闻言目子一紧:“大哥你说。”
“前几日上朝无意间遇到东厂的人,现在是秋初他们还穿着单衣,听他们讨论皇上只拨给东厂五万两银子用于购买冬衣,可这点银子别说是冬衣,就是秋衣也不够。”
“可在朝堂却未见顾和提前,想来他是想自己出钱,顾和名下的酒楼、布庄、米庄、还有打铁铺子零零总总下来是不少,养东厂的几千人还可以,可若是加上顾家军恐怕就吃紧了。”
“若是我们能解顾和的粮饷之难,想来他也会网开一面。”
宇文宗闻言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只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赚到的银子拱手送人,便心疼。
到底是商人,看钱比较重:“若是顾和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不会,顾和知道你的实力,更不会把你逼到绝境。不过这件事我不好出面,只能你去,而且切勿和我拉开关系。”
“大哥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