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看着顾翌暗沉的眸子，似乎是害怕他会发火一般。
面对顾翌，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胆颤心惊过。
“说。”
顾翌的声音淡淡的，简单的一个字，却在无形中充斥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愣是让林温心身上一贯存在的棱角被轻易地磨平了。
她欲言又止了一番之后，道：“我跟王氏说的话，只是为了气她而已，我不是……”
“不是什么？”
顾翌的声音依然平淡，幽暗的目光犀利而深邃，似乎是要看进林温心的心里去。
“不是我说的那个意思。”
林温心垂下眼眸，没看到顾翌此时脸上的表情。
“你是说……其实，你嫁给我，是因为爱我么？”
顾翌的话，让林温心心头一颤，眼眸猛然抬起看向顾翌，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眸似乎比刚才更加深了。
“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爱吗？
她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点，她清楚，她已经渐渐习惯了顾翌的存在，一旦失去了他，她会变得不安，变得手足无措。
她拧着眉，咬着唇，没有做声。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