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惨烈的哭声在三夜突然响起,还特么的就在隔壁。
祈宝儿:“……”
“我q~”
踢开被子起来,拿了件斗篷罩上,踩着每一步都带着怒火的步伐,开门,出去,拐弯,进隔壁屋。
屋内除了坐在床一上捂脸哭得惨烈的男子外,已经站了不少人,施神医,她爹,方启,鋰郡王,还有张师爷。
祈康安挪到闺女身边蹲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小手,“岳县令醒来知道岳小公子已经去逝就奔溃了。”
闺女,人家是真家破人亡了,咱理解理解,先不生他气哈。
方启也挪了过来同样蹲下小声嘀咕了声:“太惨喽。”
没片刻鋰郡王也过来一起排排蹲,“他这还得哭多久啊?”
港真哈,谁同情岳县令,鋰郡王都不同情他。
虽说要讲孝道,可没让你愚孝,而且心过于软,所以造成现今这结局,岳县令本身就得担一半的责任。
事儿都发生了,你再去悔再去恨,还有意义吗?
只是人家哭得着实太惨,几人也就都只嘀咕句便息了声,然后默默的等着岳县令冷静下来。
官,的确是好官,这点谁都不能否认,所以,他值得大家尊重他。
二十来分钟过去,岳县令的声音都嚎哑了,哭声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不过人也再次又晕呼了。
施神医又上前在他脑门上银针怼了好几针,让他顶着一头的‘天线’想晕都晕不了,恶狠狠的凶骂道:
“成了,意思意思就好了,身为一地的父母官,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话?赈灾使大人他们都到了,赈灾银到了,赈灾粮到了,太医也来了,一县城十几万人的命还等着你救呢,咋的,这时候你准备不管啦?”
岳县令人还晕呼着,双眼刺红的呆呆望着施神医。
嘿,他这暴脾气。
“我老头子不远千里的从京城赶到这来救你,你的命从此就是我的,你他一娘一的要是敢死,我把你祖坟全挖出来一把火给烧喽。”
就问你恶不恶毒,怕不怕?
祈宝儿等人:“……”
岳县令看来是怕的,虽然没完全清醒,但双眼有神了不少。
施神医看这人暂时没想死了,安心的取了针,声音也不自觉的放缓了不少劝道:
“人生哪有过不去的槛?你也别太纠结于过去,许多事啊,那就是命,不信你问她。”
手指一戳,直指门口排排蹲中唯一站着的小奶娃。
“那位是安乐郡主,也是这次的赈灾正使大人,还有啊,她的本事不弱于天师大人。”
祈宝儿:“……”
这是祸从天降的另一层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