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营帐后,郑浩然紧抱着小匣子小声的笑道:“将军颁布了那样可谓是严酷的军一纪,我还以为···?”
“呲-,你以为咱们将军是那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
【读书人风评被害得的一次。】
郑浩然讪讪一笑,“那军一纪闻所未闻,我这不是··”
--误会了嘛,以为他们将军是朵圣洁白莲花呢。
方启无语的看向他,这丫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时候瞎的?
将军圣洁这点他是一点没看出来,他只看出了他们将军身上的土匪气息不比人正经土匪要低。
祈宝儿正在这时手里甩着块玉佩从驿站出来,方启和郑浩然俩忙停了互相打趣上前打招呼。
“郡主,您没受伤吧?”这是一脸关切的方启。
“郡主,那里面有那,那什么吗?”这是一脸好奇的郑浩然。
祈宝儿朝方启先摇了摇头示意无事,然后对郑浩然说:“原本有,现在没了。”
小玉生前是很可怜,可她成飘后杀了太多无辜的人,祈宝儿不可能容她。
正好赵小娃娃要养魂,祈宝儿撕巴撕巴给婴孩飘当补品去了。
‘人菜瘾大’的郑浩然倒抽了口寒气,满足了心里的好奇,可,他心里又怕怕。
好在祈宝儿也没有和他们深聊下去的意思,已经甩着玉佩迈着小短腿去往将军的营帐。
方启手肘肘了下关浩然正准备也拽着他离开,然,今夜却是个多事之夜。
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喇叭唢呐声,声音传来的同时,阴风阵阵如波浪袭来。
方启和郑浩然俩都脚步顿住朝声音方向看去,那是他们来时的路。
按说此刻已是深夜,今晚天山乌云不少遮住了月,方圆附近除了他们这儿因燃了火把有光外,其它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可,当两人看过去时,却是真真实实的在远处见到了一支迎亲队伍,明明不应该,但,就是看得真切明白。
前面几个吹着唢呐和喇叭的人是惨白惨白着脸一点看不出像个活人,吹乐器的人后面连着··他们细瞧了下,正正好有十顶花轿,花轿旁各跟一个媒婆也是同样一脸血色全无的死相。
见此,郑浩然想起了家乡的一个传言,顿时全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掉。
“方,方哥,是,是,是接鬼新婚。”
方启白了他一眼:他没瞎,这哪还看不出来。
嫌弃归嫌弃,可动作一点不含糊,已经将人给扒拉到了身后去。
唢呐声与喇叭声如此的突兀,明明吹着是喜调却阴风阵阵,只要但凡不是个死人的,哪怕已然入睡也都会被惊动。
站岗的士兵当然也怕,都知道这世间有飘,可咱也都只是听说啊,都没亲眼见识过这阵仗。
好在站岗的都是祈家军,前身出自无影军,胆识与军令二字已是刻入骨血,除了更加戒备与看他们的脸上能看出恐惧外,身子并未挪动一丝一毫。
火头兵的反应要差之许多,几乎也全都冲出了营帐,然后,就在帐外看到这一幕后全抱成了一堆,好在没有人尖叫,否则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