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没马上回答他,而是先叫人摆饭。
鋰郡王这回是真迷糊,大长公主教了他许多,卫驸马也教了他许多;可毕竟都没‘实战’过,再加之他所知的事不多,刚才又也跟着祈家军满城的追暴一民,脑子有些发懵,所以这会儿怎么转也转不过弯来。
于是,去膳堂吃饭的祈宝儿背后,跟了个一脸纠结的大狗狗。
等祈宝儿吃了仨馒头还喝了俩海碗的汤,肚子总算是垫吧了点东西没那种胃酸灼烧的饥饿感了,她终于大发善心的理鋰郡王。
“有啥不理解的,问。”趁她现在心情不好不坏。
“好,那我问啦。”
祈宝儿嗷了一口馒头点头。
“我就不问你为啥知道暴一民都围在府衙外这事了。”
这家伙本事了得,和皇外祖及太子表哥一样,似乎什么人什么事在他们面前都无所遁形,这点一路而来他早了悟,问,就是自找没趣。
“这些暴一民我瞧着大部分都是些寻常人,不管是穿着还是身子情况,着着实实是怎么看他们都怎么是平日里没法吃饱又饱经风霜的穷苦人,怎么会是···?”是有问题的暴一民呢?
个别有功夫或是有能力的人,也不能就依此来判定整个暴一民队伍都有问题吧?
逃灾中能让自己过得稍微好些的人,也不是没有,不是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吗?
祈宝儿倒没鄙视他,这次还真不怪鋰郡王不解,而是他所了解的事情不多。
连屏城向沐城发出的求助信他都没看到,因为那晚这丫睡得和死猪一样,队伍要出发前要选马时才被叫起来。
不了解前情,路上又一路赶路的也没多少精力去想其它,哪有那么多的精明人能看个现场战局就能悟个全情的?!
“屏城师爷向沐城知府投去过一封求助信,信中言道,屏城有难,在四月初九那日晚,被城外染了疫的暴一民攻破城门,府衙被困,沙知府失踪。”
“等等···”这信,除了屏城被破、府衙被困这两点外,没一句真话啊!
祈宝儿:“你也看出问题了吧?暴一民咱都看到了,没有染了疫的人,沙知府也没失踪,只是受了重伤昏迷着,反倒是那个写求助信的师爷,并不在府衙内。”
沙知府曾是武将出身,只是有次要战场在受了重伤后不能再上战场。
他是个文武全才,虽是武将却也是考过科举中了进士的,这才转而成了文官。
当时屏城被破时,沙知府并不是如某些文官一样无奈的只能躲在众人的身后,他是领着一众衙役冲在了最前方。
然后,就没然后了。
“沙知府受了重伤陷入了假死,暴一民们以为他已死,将人给吊在了城门口,是崔镖头他们不忍沙知府的遗体被人如此侮一辱,硬给抢了回来,这才发现人还有一口气。”
鋰郡王倒抽了口寒气,“这···这也太惊险了。”
就差一点了啊!
沙丙辉这人鋰郡王知道一点,出身于寒门,不过他有个恩师是当今的帝师任运昌任大人,且任大人除了是皇上一人的先生外,另只有沙丙辉一个学生。
至于说有这么牛叉闪闪的靠山,为什么沙丙辉竟然还在屏城这地方做知府?
这得说说任运昌这人。
任运昌的年纪比皇上小了好几轮,今年才五十出头,但其才华出众,当年年仅十五就已考中状元,不是生而知知,也是天才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