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为啥方家只是一个商户之家,姑娘不往封城的同知府里嫁却要往咱们这县城的县丞府里嫁吗?”
十二兴趣不浓的摇头。
“嘿。”
汉子却是来劲了,拍了下十二的肩膀小声嘀咕道:“咱们县啊,知县大人说话可没有县丞大人说话顶用,虽说司县丞和周同知的品级一样,周同知还是一府城的同知,可论起手里有权的,还是司县丞。”
嗯???!!
祈宝儿和十二俩都看向了汉子。
这人,是猜到他们身份的故意和他们说这些话,还是真单纯的只是话唠?
汉子似乎是真没察觉两人隐晦的审视目光,依旧在巴巴着:“那个方二姑娘长得也一般,还没我婆娘好看,还怪怪的,说话总让人听着感觉不舒服。”
瘪了瘪嘴语带不屑:“说布施,人离着灾民十万八千里远,做事的都是方家下人,出钱的是方家的当家主母,结果名声全是她挣了。”
这···?
又啥情况?
这时里面已经打出了结果,汉子所说的周二公子险胜地,虽然狼狈得不行,脸都肿成了猪头,可好歹还站着;而司大公子而已经被打得倒在地方好半天起不来,还是喝了下人过去这才给扶着歪站起来。
“姓周的,月娘与你本没感情,你们不过是方夫人与你一娘自做主张给定的亲,柏山县里谁不知道方夫人是妾室上位,对月娘这个嫡长女一直是恨不得除之后快?
我与月娘情投意合,又是方老爷与我爹亲自做的主定下的亲事,你又有何可不甘的?”
这么听来,似乎司大公子要更占理些。
周二公子显然不认同他这话,呸出一口血水反唇相击,“放你一娘的屁,我和方二姑娘的婚事明明是方二姑娘的亲生母亲生前已为我们口头定下的,虽没立字为证,可我们两家早已换了信物,方夫人只是拿着信物我们两家正式的写下聘书,哪是你所说的由方夫人与我娘做的主?”
这···又另一板本了。
司大公子一脸的无奈,“周公子,我知你心有不甘,可事实不容你诡辩,我所说之事可是方老爷亲口承认,难不成方老爷还会诋毁自己的妻子?”
这话把周二公子给堵住了。
他倒不是不能再辩谁和谁给他和方二姑娘定亲的事,而是,,
方老爷乃是一家之主,方老爷做了主先给他和方二姑娘退了亲后又为方二姑娘和司大公子定了亲,再去扯前面谁谁做主已经没大意义。
周二公子张了张嘴后,没再多言的甩袖转身上楼。
这可把掌柜的给急的,大堂内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呢,你们得赔啊!
只是这俩的身份一个比一个他得罪不起,只能红着眼在那干着急。
这时司大公子叫住他,“掌柜的,客栈的损失你算一下,都记在本公子头上。
也是我对不住周二公子,只是婚姻大事皆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唉~”
有人愿意赔损失,再加之司大公子可是县丞的嫡长子,掌柜的自然更乐意卖他的好。
立马笑出一脸褶子的讨好道:“司大公子仁义,方二姑娘与您可是郞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有不少这时都围上去一句一句好话的恭维着。
这个祝白头到老,那个祝早生贵子。
衬得刚走到二楼的那道有些蹒跚的背影显得很是落没。
是夜。
十二人有三急的跑去后院茅房解决完,正准备回房,眼一闪竟然在井边看到个微显瘦的身影头朝着井口下,似乎想寻个短见。
没瞧到就算了,这瞧到了···
十二闪身上前,一把拎住男子的后衣领将人扯离井口,丢到一旁的地上。
“哎哟,谁啊?”
借着月光,十二一瞧,嘿,这不正是下午打架中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