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说:
捉贼要拿赃,捉奸要在床!
——摘自《丁阳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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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伸头往走廊中一看,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我穿过走廊,走出大门,大厅里有几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看门的大姐早就下班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楼,边走还边吹着口哨,出了大门,我来到停车场,把车开到旁边的小胡同里,发动着汽车,静静的等着。我趁着等她的功夫,给王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有应酬。
打完电话又等了好半天,还不见主任芳驾,我心说我肏!郝主任不会从后门溜了吧?是不是用了传说中的尿遁大法啊?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衣着不俗,戴着墨镜和口罩的高挑女人向我走来。边走还左右张望着,显得鬼鬼祟祟的。
我心说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潜伏Ⅱ?
那女人走到我的车旁,看看四下无人,拉开后车门闪身钻了进来。进车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还我内裤!”
我说:“暗号不是这句!”
她说:“什么暗号啊?”
我说:“你不说暗号,我怎么跟你接头啊?”
她说:“接个屁头啊!你看看我是谁!”
她气得一把摘了墨镜和口罩。
我把脑袋凑到车内后视镜上:“看着眼熟,噢,想起来了,咱们好像在厕所见过。”
她伸出一根玉指笃着我的后脑勺,笃一下,说一句:“你偷人还不够……还要偷人内裤……想死啊!”
“我要是能把你的心偷过来该多好啊。”
“做梦去吧!”
我呵呵一笑,松离合踩油门驶出小胡同,她说:“停车呀,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啊?”
“找个地方,好好让大姐批评帮助我一下,我也觉得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您可得要挽救我啊,您看我还有救吗?”
她没好气的说:“你呀,不可救药了!”
我把车开到三里屯附近一家环境高雅用餐私密的餐厅,名叫“九珍河鲜”,停好车之后,我打开后车门,请郝主任下来。
郝主任走下车门,看看周围的环境:“原来是想请我吃饭啊,哼,绕这么大圈子!”
“您看这里可心不?不行再换一家?”
“你还挺会挑地方,谁不知道这里用餐环境私密啊,你先去定包厢吧。”说完又戴上了墨镜,坐进车里。
我一路小跑进了餐厅,这家餐厅最大的特色就是充满艺术氛围,长廊两侧悬挂着长廊多幅知名艺术家的名贵艺术作品,而且营业面积很大,集餐饮、娱乐于为一体,拥有多间vip包间和ktv包厢,私密性极好。
我到服务台一问,刚好有位客人刚刚退了包房,我赶快定了下来,然后给郝主任打了电话,请她上来。
我坐在包间里,等了一会,郝主任才迈着稳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那副大墨镜,别说,还挺酷的!
我连忙起身让座:“梅姐,这都傍黑儿了,戴什么墨镜啊,摘了吧,到解放区了,咱安全了!”
郝主任摘了墨镜,袅袅的坐了下来,白了我一眼:“贫嘴!”
我拿起菜谱,递给郝主任:“梅姐,这里最出名的就是河鲜,而且采用原生态烹饪手法,原汁原味的,很有特色,您随便点!”
郝主任推开菜谱:“您随便点吧,我没胃口,气都气饱了!我好歹也是个领导吧,居然下身空着膛跟你出来吃饭,你说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能偷人家内裤啊?亏你想得出啊,气死我了!”
“郝主任,抓贼拿赃啊,您说我偷您内裤了,内裤呢?没证据就是诬陷啊,上法院您也说不清啊。”
“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刚在我在你车里找了遍,什么也没找到,你说你把我内裤藏哪去了?还我内裤!”
“梅姐,您这么大领导,满世界追着我要内裤,影响多不好啊,是吧?”
郝主任听了差点一头栽过去!
我叫来服务员,随意点了几个特色菜,然后嬉皮笑脸的对郝主任说:“再说您那内裤还怎么穿啊?早都湿透了,回头我给您买件新的吧。”
郝主任柳眉倒立起来:“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说我作风有问题啊?”
“冤死我了呀,我哪敢啊,我是特意请您来批评帮助我的,我一看就知道您以前在政工口上干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浩然正气啊。”
“看不出你还有点眼光啊,实话告诉你吧,党、政、工、青、妇,我什么没干过啊,我最会做人的工作了,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整个一法盲啊?大白天在办公室就敢猥亵女领导,你这是强奸!是在犯罪!”
“郝主任您先喝口茶,消消气,时间还早呢,您等会好好教育教育我。”
饭菜端上之后,郝主任接茬儿劈头盖脸的数落我,这当过政工干部的人嘴皮子就是厉害,居然把我说得无地自容,体无完肤!似乎拉出去毙了都不冤!最后我都要崩溃了!
“郝大姐,我管您叫亲妈好不好,您是不是非把我送进去才满意啊?”
她嘴角露出一丝窃笑,“算啦,看把你吓得,念在你是初犯,我这次就先原谅你啦,不过你得再写份检讨交上来!”
我心说这郝主任咋还和毛太祖一个毛病啊,动不动就让人写检讨啊。
“梅姐,您放心,我一定从灵魂深处反思自己,狠斗私字一闪念!”
“别耍贫嘴了,说正事吧,你这么千方百计的讨好我,不就是为了北郊园区28、29号地皮的事吗?”
我说:“梅姐,您真敞亮啊,我正发愁怎么跟您说呢。”
“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什么想我想得要发疯啊,全是骗人的!”
“梅姐,我对您的心可表天地啊,不信您剖开来看看啊。”
郝主任风情万种的瞥了我一眼:“讨厌!我才懒得看呢!”
“梅姐,我今天倒霉就倒霉在‘讨厌’这俩字上了,您怎么又说啊?”
“怎么了?”
“您一说那俩字,我鸡巴就硬!”
“真的假的啊,有那么敏感啊?”
“不信您摸摸啊!”我借机凑近她身边。
她伸手在我裤裆里摸了一把:“不太硬啊?”
“您再摸摸看!”
她又摸了摸:“咦?还真有点硬了!”她抬眼看见我一脸的坏笑:“你在耍大姐是不是!怎么那么坏啊!”
“梅姐,你说我怎么一看见你,鸡巴就发硬啊,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尊重领导啊,什么叫一见我就硬啊?那我成什么人了?坐台卖笑的小姐啊?”
“您要去坐台那京城不得炸窝啊,别人还有生意吗?您坐台的地方不得挤爆了啊。不是,您要真打算坐台的话我先包俩月行不?”
“我说你这张嘴……”
我忙赔笑:“梅姐梅姐,我跟您开玩笑哄您开心呢,咱说正经的吧,您能跟我说说北郊地皮的事吗?求您了!”
“唉,我上辈子欠你的吧?算了,我不跟你置气了,实话跟你说吧,28和29两块地皮有好几家地产超级大鳄盯上了,个个都很有背景,几家公司明枪暗箭的斗成一团了,竞争已经逐渐白热化了,国土局和发改委正为这事挠头呢,你们公司还想掺合进来?别想了,你们没戏!”
“我现在不想要那两块地了,您帮我看看36号地怎么样?”
郝主任吃了一惊:“你们怎么想起来打36号地皮的主意啊?那块地皮可不是热门啊。”
“我把北郊园区此次招商的地皮整个分析了一遍,感觉36号地乍一看不起眼,但很有想象空间,具备长期投资价值,而且潜力巨大。”
郝主任上下打量我:“是你分析出来的?”
我点点头。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人才啊。”她凑近我耳边,一脸的神秘:“告诉你吧,36号地有猫腻,那是国土局用于照顾内部关系的内部预留地,前期公开招标的时候特意进行了淡化处理,根本就没怎么宣传,居然能被你一眼看穿,算你厉害!”
我吓了一跳,忙说:“梅姐,您能给我详细说说嘛?”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心说这是他妈谁啊,关键时刻来捣乱啊!
郝主任接了手机,声音甜的发嗲:“是黄局长啊……嗯嗯……我在陪朋友吃饭呢……哪能啊,不给别人面子也不能不给您老面子啊!”
“咯咯咯……”她浑身上下乱颤,发出一连串类似十七八岁小姑娘的笑声,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嗯嗯……我马上就到啊。”
她放下电话,面露得色:“不好意思啊,大姐得赶个场,我们局长召唤!”
“这么晚了,怎么局长还找你啊?”
她斜了我一眼:“领导的事情,少打听!”
“那地皮的事……”
她不耐烦的一摆手:“回头再说吧!”
说完扭着肉嘟嘟的屁股走没影了。
我从怀里掏出那条湿内裤,暗骂:妈的!装什么逼啊,一听到什么黄局长召唤,连内裤都不顾不上要了,他妈哪个黄局长啊?黄下流局长吧!
我结完帐,低头往外走,边走边想郝主任刚才说过的话,36号地有猫腻!什么猫腻啊?怎么还内部预留啊?
我拐过走廊,正在胡思乱想呢,迎面和一个人装了个满怀!
那人娇哼一声:“哎哟!撞死我了!”
居然是个女的!我听声音耳熟,抬眼一看,这不是丽姐吗?
丽姐看见是我,忙问:“你怎么在这啊?”
“我陪一个客户在这吃饭,你呢,你一个人到这里来干吗?”
她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我在盯梢呢!”
我心说我肏,今天晚上的女人都是什么毛病啊?看孙红雷的《潜伏》看多了吧?一个个怎么都神经兮兮的啊!
“你在盯谁的稍啊?”
“别说话了,快跟我来!”
她拉起我的手沿着走廊向前潜行,我莫名其妙的跟在她后面,穿过走廊,拐弯抹角进入一个宽敞的大厅。
大厅有三层楼高,是以白色为主基调,高高的天穹镶满琳琅满目的灯泡,一侧有一个大型的喷水池,两旁植有许多棕榈树和桫椤。
我尾随着丽姐在大厅四周的游廊穿行,忽然丽姐停住脚步,藏身在一根汉白玉的立柱后面,目光远眺前方。
我忙凑到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远眺,只看见大厅喷水池旁边的棕榈树下,一个肥头大耳、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白色的圆桌旁,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我贴近她的小耳朵问:“这不是你们老总孙胖子吗,你盯他的梢干什么?”
她做手势让我先别说话。
fengqing书库我贴着娇小的香躯,闻见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禁不住凑到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
“别捣乱了,这里面的事你不知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谁不明白啊,那孙胖子在等你们公司那妖精呢,你远远站在这吃干醋,我说至于吗,那孙胖子有什么好啊,让你这样割舍不下的,有那闲工夫,咱俩还不如开间房打一炮呢。”
“去去去,就知道打炮,跟你说正事呢,他等的人绝对不是小妖精,是别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啊,那小妖精今天下午早早就被他打发出门了,正好我出门办事,看见孙总也跟着溜了出来,还刀尺得油光粉面的,我当时就纳闷啊,他们俩最近都是成双成对,如胶似漆啊,今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一时好奇,就跟了出来,发现孙总居然去了女性用品专卖店,然后又出来直奔珠宝大世界!”
“这能说明什么呀?万一人家是给那小妖精精买的呢?”
“你怎么这么笨啊,他要买女性用品应该带着小妖精啊,他一个人去,你说是买给谁啊?再说他泡妞那三板斧半我还不知道啊,无非是先请客,再送礼,歌厅包间吼一曲,晚上肯定睡一起!”
“你怎么这么门清啊?”
她白了我一眼:“老娘当年就是这样让他骗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