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姑道:“十八给我们出了个说是叫脑筋急转弯的问题,让我们猜。王爷来了就好,王爷天资聪慧,一定可以猜到的。”
“无聊,”庆王哼了一声,又道:“什么问题啊?”
玉姑姑道:“有一个人父亲,在她娘子怀孕的时候离开了家乡去打仗,孩子七岁了,他都还没见过。后来他知道要领兵经过自己的家乡,于是提前写了封信给自己的娘子告知她自己要回来的消息。于是这位娘子带着孩子在村口等待,那孩子未曾见过父亲,却一眼就认出了父亲,并且上前抱紧了他,你说,这是为何啊?”
这些段子放在现代,说出来都让人嫌弃,都坟到什么地步了?但是在这里,却显得新鲜无比。
庆王想了一下,道:“既然是他父亲领兵,自然是走在前头的,那孩子认出前头的是他爹,一点都意外。而且他爹可以领兵,自然是个官,穿着和其他人不一样,要认出有什么困难?”
太妃饶有兴味地道:“不对,你再猜猜!”
庆王一愣,“那就是这个母亲告知了他。”
“也不是!”太妃仿佛就是那个出题的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庆王出糗,这些她们方才都说过,毛乐言说不是的。
庆王本想威风一次的,但是连说两个答案都说不是,便有些急了,道:“那父亲唤了他儿子一声。”
“也不是!”玉姑姑再次摆手。
庆王转头看了毛乐言一眼,见她淡然地喝着茶,一副看戏的样子,不禁恼羞地道:“什么破转弯啊?这不是那不是的,不猜了,一点都不好玩。”
太妃掩嘴笑道:“你也不知道啊,还以为你比旁人聪慧,会猜出呢。看来是母妃高估了你啊!”
庆王羞怒地按着毛乐言,“你说,是为什么啊?”
毛乐言淡淡地喝了一口茶,道:“是因为他爹所带领的是娘子军,所有的士兵都是女的,除了他一个。”
三人都傻了眼,庆王哼了一声,“胡说八道,哪里有娘子军?”
毛乐言道:“怎么会没有?是你头发长见识少。”
庆王气急败坏地道:“带兵打仗的事情你懂个屁!”
毛乐言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懂得打仗?我不希望有战争,不希望打仗,自然就不想了解打仗。”
此言一出,庆王有些微怔,他看着毛乐言,半是疑惑半是吃惊地道:“他撤兵,是不是和你有关?”
太妃闻言,微微一惊,侧头问道:“你说什么撤兵?打仗了?”
太妃也知道如今天下的局势,所以一听庆王说起撤兵之事,便以为开战了,神色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景王要谋反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一直不希望发生。毕竟景王与庆王叔侄情分,从小又一起玩,她也十分疼爱景王,不希望他和皇帝兄弟反目。
庆王道:“不是,是景王前些日子忽然下令把所有兵马都发去了北大荒,而他自己也上奏皇上,辞去他所有官职,以后不再过问朝廷的事情。”
太妃惊喜地看着他,问道:“当真?”
“是的!”庆王看着毛乐言,“你不意外吗?”
毛乐言笑笑,“有什么意外?他能放弃是好事,我只需要高兴就行了。况且我住在景王府几日,这个事情我早就知道。”
“他跟你说的?还是你做了什么劝服了他?”景王盯着她问道,“也不可能,他从来都不听人家劝的,况且你说与他认识不久,他又怎么会听你的话?”
毛乐言耸耸肩,“是咯,他不会听我的话,所以,这件事情和我无关。”
太妃疑惑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和十八有关?十八你除了身世之外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
毛乐言吃惊地看了太妃一眼,太妃严肃地道:“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你跟以前的十八有太多的不同,如今细看,容貌其实也有分别的。”是的,毛乐言如今没有浓妆,眉毛粗粗,没有像以前那样修剪成柳叶眉,眸子因为有神而明亮了许多,身体好了气色也好了,焕发出的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毛乐言败了,她道:“还以为自己很高明,谁知道连一个老太婆都骗不过,太妃啊,您要是早看出我是假货就该早问才是啊,弄得我还要在你面前演戏,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