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气, 他还有心情说她可爱?
姜瓷蹙了蹙眉, 躲开了男人热热洒在脸颊皮肤上的气息, 字语间写满情绪:“你现在别让我看见你。”
傅时礼深邃的眸色依旧盯紧她, 压着声问:“看到了会怎样?”
姜瓷回过头, 板着脸对他说:“奸了你。”
这明显是气话。
傅时礼却当真了般, 深沉的眼底沉浮着玩味的笑意, 俯身,借用着男人高大的优势,将她单薄的身体笼罩在手臂和床沿之间。
姜瓷腰肢一软, 倒在白色被褥上。
姜瓷被压的微微后仰, 手心去抵着他的胸膛, 即便是隔着浴袍面料, 都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这样的男人, 名下拥有一笔雄厚的财富和显赫家世, 生活作息无不良习好,私底下又没有在外养女人和找会所小姐的道德人品上污点。
哪个女人见了他,为之不心动?
姜瓷心底那一点点的醋意被勾了出来, 导致了抵触他的暗示, 精致的脸蛋板着说:“傅时礼你这是做什么,楼下那位被你带回来的女人还在呢,你在楼上就想着这事?”
她连姜江沅的名字都不愿意提。
傅时礼深敛着眉目,将她手腕扣住抵在了被褥上,一直都故意压低着嗓子和她说话:“她在,我就不能想着和自己老婆亲热了,这算什么道理,你跟我讲讲?”
俨然一派道貌岸然讲道理的样子,可是,行为上又截然相反。
姜瓷羞恼的瞪他:“今晚不做。”
以为她是顾及楼下有人,他肌肉紧实的手臂将她身体抱紧几分,温热的气息絮乱洒在她耳畔,低低道:“这么不听话?”
姜瓷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就要往床下跑。
哪怕在快,也比不过傅时礼手臂将她拽回来的速度快。
两人你推我扯的倒在床上,就在她裙子快被脱下时,主卧的门外突然响起了几声细微敲门声,孟秘书的声音恭敬传来:“傅总打扰了,姜瞬言先生的秘书找来,说有事。”
傅时礼大手捏着女人布料柔软的裙子,差一点就得逞,却被硬生生打断了他兽行。
姜瓷见机推开他高大的身躯,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裙子,然后去开门。
有外人在。
她太了解傅时礼伪善的脾性了,肯定装的比谁都正经。
不过姜瓷也只是把主卧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借着身体挡住了孟秘书的视线,没让傅时礼穿着松垮浴袍的慵懒迷人模样被别的女人看去。
“怎么回事?”她问。
孟秘书低着头,没将视线乱瞄到主卧里面去,说道:“姜瞬言先生现在在警察局,他的秘书过来找姜江沅小姐过去一趟,将他担保出来。”
姜瓷听了蹙眉:“姜江沅还没醒?”
孟秘书很是尴尬:“灌不醒。”
那位娇娇女在车上喊着住酒店有童年阴影害怕,又喝酒喝的难受,今晚会睡不习惯。她还信以为真了,谁知道车上喊着醉酒难受,下车就直接醉晕过去了。
要这样,扔酒店去还能省下不少麻烦事。
这大半夜的,孟秘书也想早点下班,语气无奈道:“是有个姓温的年轻女富豪,把姜瞬言送警察局去的,说他性.骚扰。太太,姜瞬言先生要是被曝出这样的丑闻,可能接下来会影响到傅总接下来的项目安排。”
傅时礼玩投资的项目都是上亿起步,自然是耽搁不起。
所以,把姜瞬言弄出警察局是要紧事。
姜瓷唇瓣的笑意淡的很,没说什么,只是让她下楼等。
十分钟后。
在夜深人静的别墅里,孟秘书搀扶着被灌了三杯醒酒茶,才慢慢转醒的姜江沅离开,扶着上车后,自己精致的打扮也狼狈的不行。
司机在前头问:“可以走了?”
孟秘书看了眼外面灯火熄灭的别墅,手上一用力将车门拉上,声音传来:“嗯。”
在送走姜江沅的路上,孟秘书有点揣测不透傅总夫妇的心思,明明公司上很快就要有合作,而姜瓷的态度又前所未有的冷漠。
大半夜把姜江沅给赶出来,孟秘书看到醉晕晕的女人,就头疼不已。
好在因为姜瞬言被关在警察局里,也间接让她有了借口告诉姜江沅为什么半夜会从傅总的别墅离开。
司机开着车去警察局,那边已经打好关系,直接接人就好。
到了后,孟秘书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姜江沅下车,耐心温柔在耳旁叫醒她:“姜小姐,您醒醒。”
姜江沅精致的脸蛋难掩酡红的醉色,双眼迷离慢慢睁开,似乎是对周边的环境感到陌生,打量了一会,耐心全无推开搀扶自己的女人,摇摇欲坠的站在寒风的夜色下。
“这是什么地方?”
孟秘书伺候了一整晚,也伺候的没脾气了:“警察局,姜瞬言先生被一个温姓的小姐送到了这里,是他秘书通知我们过来接人。”
温姓?小姐?
姜江沅骄纵的脾气立马就上来了,醉的都分不清方向,却怒得声呗都拉高:“温乔那女人把我哥送警察局关起来了?”
孟秘书只知道姓温,其余的不了解,也不好说。
“为什么关我堂哥?”姜江沅都不用等她尴尬回答,就已经气炸了:“我堂哥是强.奸她了还是怎么着她看,不就是熬死了自己亲爹,好命继承千亿遗产的败家女么,这年头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恶毒。”
在公司被评选为美女第一的孟秘书,突然低下头。
她可不想当这位姜小姐的出气筒。
姜江沅喝醉了,也没平时的理智和爱面子,活生生是憋了劲,蹬着一双高跟鞋站在警察局门口,破口大骂温乔这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孟秘书目睹看全过程,突然有种想拿手机录下来给傅太太看的冲动。
即便录了,姜瓷这会也没心情去笑话姜江沅出洋相。
因为她读初中时,有一段时间和这位姜家小公主分庭抗礼过。
两人一见面就撕,那时,让姜瓷最厌恶的是姜江沅明知道自己痛脚是什么,却屡屡拿她母亲的身世出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