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住持和皮猴、小胖这师徒三人在赵灵儿面前是丑态百出,赵灵儿心里想得很多,嘴上却什么也没说,一直挂着那淑女般的微笑。
深更半夜的,迷糊住持竟然把房门给关上了,赵灵儿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大师,你关门干什么?”
迷糊住持涎皮赖脸地笑道:“晚上风大天寒,我怕姑娘着凉。”
赵灵儿说道:“大师,那你可以出去再把门关上。”
迷糊住持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姑娘说,说完我就走。”
赵灵儿眨了眨大眼睛,真像个单纯的少女,说道:“大师要和我说什么话,莫非是要劝我出家,留在这庙里?”
迷糊住持嘿嘿笑着,说道:“如果姑娘有这个心思,我可以去帮姑娘置办度牒,让姑娘出家,教授姑娘神教教义。”
度牒相当于僧侣的身份证,由官府发给寺庙,再有寺庙颁给弟子。
赵灵儿看着迷糊住持,问道:“这庙里可以收女弟子吗?”
迷糊住持以为赵灵儿真的有心出家,兴高采烈,说道:“当然可以,供奉女娲娘娘是不分男女的。”
赵灵儿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等我六十岁之后,我一定到大师你这来出家。”
迷糊住持目瞪口呆,愣住了,心想,怎么回事,六十岁以后到这来出家?
迷糊住持说道:“姑娘,出家要趁早,早一日出家,早一日解脱,否则你会在尘世的迷雾中徘徊、蹉跎,虚度大好年华。”
赵灵儿说道:“我现在也想出家,但是我还有事没做,没时间。”
“姑娘有什么事?”迷糊住持问道。
赵灵儿看着迷糊住持,露出了一个坏笑,说道:“神曰:不可说,不可说。”
迷糊住持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姑娘,是不是那两个歹人强迫你?”
赵灵儿没说话,低着头,突然抹着眼泪,抽泣起来。
看着赵灵儿哭泣的样子,迷糊住持直心疼,说道:“姑娘,别哭了,别哭了,你有什么委屈对我说,我可以帮你,给你做主。”
赵灵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迷糊住持,问道:“大师,你真的能帮我吗?”
迷糊住持挺起了胸脯,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姑娘有困难,我自然要帮助。姑娘,你别害怕,有我在,你尽管说实话,那两个歹徒怎么迫害你了?”
赵灵儿哭哭啼啼,编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故事,说道:“我本来是良家女子,去田间给父母送饭,遇到了那两个强盗。那两个强盗贪图我的美色,就把我掳走了。那两个强盗非常凶残,说我要是敢逃跑就打断我的腿,我只能委曲求全,呜呜呜......”
“姑娘别哭,别哭,”迷糊住持拿着一块手帕递给了赵灵儿,义愤填膺,说道:“姑娘你放心,我去报官,让官府捉了那两个强盗。我在这一带也是有名望的人,刹马镇的马捕头和我是好友,经常到我这来上香。我一句话传过去,他立刻就会带着捕快来捉人。”
赵灵儿说道:“刹马镇离这里太远了,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呜呜呜......”
赵灵儿又哭了起来,迷糊住持看着很是心疼,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姑娘你别哭了,我帮你除掉那两个强盗。”
赵灵儿止住了哭泣,说道:“那两个强盗会武功,大师你年纪这么大了,能杀得了他们吗?”
迷糊住持微微一笑,说道:“人不是牲口,牲口才玩力气,人玩的是智谋。只要我略施小计,管保叫那两个强盗活不到天亮。”
“真的吗?”赵灵儿又一脸单纯地看着迷糊住持。
迷糊住持说道:“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去除掉那两个强盗。”
迷糊住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赵灵儿看着迷糊住持那佝偻的身影,嘴角扬起了一丝讥笑。
赵灵儿并不是要害死石正峰、赵不凡,她知道就迷糊住持那德性,一百个加在一起也伤不了石正峰、赵不凡一根毫毛。她之所以撺掇迷糊住持去害石正峰、赵不凡,就是因为她睡不着觉,想要找点乐子。
十六七岁正是无聊找乐子的年纪。
迷糊住持刚走,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赵灵儿问道:“谁呀?”
“是我,”皮猴的声音响了起来。
赵灵儿撇了一下嘴,心想,这师父刚走,徒弟立马就赶过来,这还真是亲徒弟,和师父一个德性。反正也是闲着无事,逗弄完了师父,就再逗弄逗弄这徒弟吧。
“进来,”赵灵儿娇滴滴地说了一声。
听着赵灵儿这甜美的声音,皮猴像是喝了琼浆玉液似的,浑身上下就透着舒坦。
皮猴打开了房门,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向赵灵儿行了一个礼,说道:“姑娘,小僧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