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雨点慢悠悠地飘下来。
H城到S市的高速公路上，卓云霄面色寂沉地开着车。离S市愈近，雨下得愈大。
上高速前，他有给简小之打电话。
“赵珊娜是我的学妹，在英国同学会的时候，见过一面，回国时，正好同一班机，不是我约的她。”
简小之没理会他的解释，平静地说。
“她有军方的背景，大周正在处理。董事长有放话出去，让盛华集团的董事长给个说法。另外，他是你招惹来的，你也要给个说法。”
卓云霄听出她的怒意。
静默片刻，他认真地说，“我会让她受到教训。”
简小之没再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卓云霄无语，目光黑沉，英俊的面上浮了些无奈。这件事情太过出人意料，杀了他一个猝手不及。
……
车子接近S市的时候，他接到了李亦晨的电话。
声音快活得很，“云霄，哥们今天可算是看了一场大热闹。”
“嗯？”
“赵珊娜想跑，被简小之的保镖司机拦截于在高速公路的入口处。知道赵诺么？赵珊娜的堂哥，也是部队精英出身，平时看着不大正经，开车却是屌得一批，直接上演速度与激情的现场版，中间还有极速飘移。老子闻风赶去，只看到绝影而去的一缕清烟。纨绔子弟里头，这货也算一绝了。”李亦晨啧啧称道。
卓云霄心情不爽利，冷声问，“清烟之后，绝影去了哪里？”
“军区大院。”
李亦晨兴奋不已，“部队里的人干架有套路，两边都在招兵买马，我这会儿就在里头蹲着呢，没意外能看到一场群架。”
“发个定位给我。”卓云霄淡然。
“行啊，你赶紧过来，这边已经聚了不少人。”
挂断电话，李亦晨先给他发定位。然而，他若有所思地歪一歪头，发现自己忘记说另一桩事情。
又拨电话过去。
“云霄，你让我查的酒吧老板，有了点小眉目。前几天他被人砍了一刀，没有去医院，找外头的黑医生做的手术，然后就一直窝在酒吧里头没出来，应该是在养伤。”
卓云霄皱一皱眉，“谁砍的？”
“这个暂时不知道。我查了他的手机通话纪录，最近半年，你女人与他联络很频繁啊，基本每礼拜都有电话联系。每次通话的时间都不长，几十秒至几分钟。”
李亦晨稍感疑惑，“这半年简小之一直呆在轩晟的厂区，那地方偏僻，俩人应该没什么交集。但是联系这么密集，他俩不至于是什么挚友吧。”
卓云霄皱起眉，半晌没说话。
车窗外的雨下得欢畅，天色暗淡。
“我马上就到收费站了，最多半小时就能到。你帮我准备一套厚点的运动衣。”他没有搭之前的话题，声音凉凉的。
李亦晨眉心一跳，怪叫起来，“你打算亲自下场？”
“嗯。”
卓云霄心里头郁闷，正好借打架的机会发泄发泄。
“你站哪边？”李亦晨激动起来。
“你说呢？”卓云霄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
雨愈下愈大，虽未及到瓢泼的程度，却足以让人睁不开眼。
军区的人都有锻炼身体的习惯，建住宿区的时候，在正中间的位置，修了一个宽阔的运动场。周围遍植大树，几十年下来，树木葱郁，夏天挡太阳，冬天挡寒风。
下雨天，还可以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