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连翘又抿着唇乐了,这家伙,二逼青年欢乐多!
世界之大,奇妙之事就更多,话说,眼前摆开阵势的是谁啊?
《天龙八部》古墓派卜莫愁缠斗《绝代双娇》移花宫卓美人儿,好戏很快就要上场了!
摸了摸鼻子,她有点小兴奋地在餐桌底下踢了踢火哥的小腿,小声儿对着口型问:“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坐山观虎斗。”
男人压着嗓子的声音,很冷,很冷!
眨了眨眼,连翘失声讶然。
如此恶趣儿,如此腹黑男,非火锅同志莫数,真真难得在他那副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如此童心,未泯啊,未泯!
好吧,观虎斗就观虎斗,她擦亮了双眼,咬着筷子,在心里很不厚道的乐呵着准备好好看戏。
食堂门口,刚刚踩着小碎步娉婷驾到的卓云熙小姐完全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么一个粗鲁的女人,被特种兵出身的卜亚楠那么狠狠一推,她收势不住身体就活生生地往后踉跄了一大步。
好在她后面跟了两名卓上将派在身边的警卫,适时的扶住了她的身体,要不然撞到门框是必然的。
那怒火,直浇脑门儿!
不过也难怪,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该怒了,换了连翘这妞儿,指定二话不说上去就开打了。
两个警卫自然是奉了卓上将命令的,小姐被推了那就是失职,心里恼火之下,大步上前就挡在了卓云熙的面前,怒瞪着卜亚楠。
“你什么人啦?请你马上道歉!”
气压偏低,气流不畅,沉寂了好几秒,没有任何的声音——
在卜亚楠挑衅的目光注视下,这种时候,就算卓云熙让人打她一顿肯定也没有人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但,压根儿没料到的是,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轻轻抚了抚被凌乱了的那头质感长发,不仅完全没有发作,还微微一笑,先开口给卜亚楠道歉了。
“上尉,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
她的样子,眼神儿柔柔的,如有水波在流转,声音柔柔地,如黄鹂鸟儿在低唱。
如此一来,即便卜亚楠再不是个东西,伸出也不能打笑脸人不是?何况经过这么一遭,刚才的激愤消散了不少,沉淀下来的她,哪怕再笨也能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哪里是个简单的人物?
有台阶不下的,绝对是傻逼——
卜处长她是傻逼么?当然不是。跟着就放软了语气,冲卓云熙点了点头,脸上虽然还冷着,但话就中听了许多。
“我也有不对,抱歉。”
话说到这儿,已经是卜处长挺极限的道歉了,然后再补了一句‘再见’径直就离开了食堂,她这会儿,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琢磨这些事儿,还得回办公室好好写自查报告呢。
礼貌的点着头回礼,卓云熙错开了身体,等卜亚楠经过才往食堂里笑着过来。
不得不说,像她这样又漂亮,又懂事,又举止得体大方的姑娘是非常让人稀罕的。
可是,准备看戏的连翘默了!
而旁边,不知道是否想看戏的火哥一直都默着!
施施然的移近,卓云熙笑颜如花的主动坐到了邢烈火另一边儿的椅子上,先望向连翘礼貌地叫了声‘嫂子’,不待她回答,又将眸光移向了冷着脸没有表情的邢爷。
“邢师兄,又来讨饶了!呵……”
“有事?”客气而礼物地点了点头,邢烈火视线落在面前那盆青椒炒牛肉上,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连翘碗里,吩咐她:“赶紧吃。”
见状,卓云熙噗哧一乐,“邢师兄给我嫂子感情可真好,看来啊,传言信不得……”
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和她唠嗑,邢爷微一转眸,打断了她的话。
“有事?”
一句话问了两遍,道理很浅显,意思很简单,是个人都能明显了,人家不耐烦了。
卓云熙当然也懂,但却丝毫都没有生气的样子,笑得反而更甜了。
“看来我打扰了你俩的二人世界,说完了我马上就走,是这样的,我爸说请你得空了跟嫂子一起去家里吃顿饭。”
连翘怔了怔。
吃饭?还带着她去,这又唱的哪一出?别不是什么鸿门宴吧!
正寻思间,就见到火哥放下了筷子,脸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可那话里的客气劲儿让她知道,他也非常的乐意。
“打个电话来不就结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抿了抿唇,卓云熙露齿一笑,特别的大方有礼,“呵呵,我爸啊觉着和你之间有了些芥蒂,他也是之前不知情,要不然不会给你派那么个混蛋过来协助你工作,为这事儿,他心里老过意不去了,可老人家么,也拉不下脸来,你就跟他个台阶下……后天,是我母亲的生日,也没请外人,就自己人聚聚,你俩一定要来……”
听着她清亮的声音,合情合理还特别下软的解释,连翘轻勾着嘴角笑了。
官家小姐就是会说话啊。
老实说,对这个卓云熙她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人家姑娘看着还是挺单纯善良的,可是对于那个派牛政委来红刺的卓上将,她觉得可就说不准了,而且他们家想让火哥做女婿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所以,要让她有什么好感,也着实挺难的。
不过这种事儿,向来没有她表态的机会,只有静听火首长指示的命。
可是,这时候,斜靠在椅子上点了根儿饭后烟的火锅同志,黑眸瞧着烟火半晌儿没动静儿,脸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更别说答案了。
但是,笼罩在他身上那层生人勿近的气压却在不停的流转。
没有人说话,卓云熙的笑容僵了僵,又扩大开来,“我说,邢师兄,怎么着,还非得我爸给你道歉认错儿才请得动你啊?”
往嘴里吸了一口烟,邢爷微微一顿后,对着连翘勾了勾手指。
连翘不解地将脑袋偏过去,只见邢爷原本冷着脸软了不少,那深邃的目光就落在她脸上,轻声问:“媳妇儿,老师请客,你说咱去不去?”
心脏在抽搐,连翘想发笑了。
越发觉得他俩在一起就像电视剧里的雌雄双煞似的,专不干好事儿,以恶趣味儿整人为乐。火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突击她的家庭地位和重要性,变相的拒绝卓家那门亲事。
可是,如此一来,不是把矛头丢给了她么?
嘿嘿!哪儿那么容易,微微牵着唇笑了笑,她状似温婉的摇了摇头,“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好一副夫唱妇随的美好画面!
再抬起头望向卓云熙时,邢爷的脸又恢复了原状,似乎是思索了好几秒,才拧着眉头点头说。
“麻烦转告卓老,我和我太太一定会准时赴宴的。”
又官方又客套的词语,和卓云熙嘴里那句请自家人完全是两码子事。不过,她也没有计较的立场,淡淡地笑了笑就站起了身来。
“那成吧,邢师兄,嫂子,你俩慢吃,我就先走了!”
见火哥又不说话的样子,连翘有些绷不着面子了,不管心里怎么样,礼节性的东西还是必须要的,于是,好笑得两只梨涡深深地。
“卓小姐慢走!”
“好的,嫂子再见!”
对她友好的挥了挥手,卓云熙就带着俩警卫走出了食堂。
望着她的背影,连翘不禁摇了摇头,人家这涵养,这素质,这美丽大方,她啥时候才学得会啊?
老实说,瞧到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的女人,连她都有点儿替火哥不值了。
“放着天鹅肉不吃,多浪费啊……”
一双筷子如刀芒落下,敲在她的手爪子上,邢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成天就知道瞎白话。”
“实话实说罢了,你自己不觉得么?”连翘微微侧头,手支撑着下巴看他,样子极其的认真。
眉目冷冷的,邢爷被她那小眼神儿瞄得,浑身都竖起了冷刺儿:“你真这么想?”
不张嘴,不说话,一动不动,那女人就那么盯着他瞧,瞧得他老大的不自在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看什么看?说话!”
炸毛了?!
连翘郁结了,这男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不是说今天要求婚的么?为什么等到现在了,还是没有动静?
想了这里,她不由得倾身过去,贴近了他,轻声问道:“火哥,你没有话要向我说么?”
望着她两秒,邢爷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什么?”
欲哭无泪,这家伙难道说压根儿就忘记了!
拧紧了眉头,连翘回答得有气无力:“没事儿,走吧……”
好笑地望了她一眼,邢爷伸手就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走吧,小牛仔!”
好吧,某女人又多了一个昵称!
从食堂出来之后,火哥接到个电话径直去了行政楼,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到机要处!
虽说明知道他忙得不行,但没有听到他的求婚,连翘心里还是闷乎乎,说不明白什么情绪,捋了捋头发思索片刻,又觉得是自个儿太矫情了,自打喜欢上这男人了,好像要求越来越多似的。
女人啦,唉!脱不了那个情字儿。
懒洋洋地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接到爽妞儿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大惊小叫的,救火救命的咕嘟一通,可究竟具体什么事件她也不说清楚,反正就是急得不行,命令她赶紧到欢乐谷去,甩给她‘不见不散’四个字,那边厢小妞儿就挂了电话。
丫的。好几个立刻,马上,限定时间还有一点钟,如果不到就绝交,不是姐妹儿!
多大的事儿啊?
看了看时间,连翘暂时抛开了火锅那点儿不愉快的小事儿,写了个请假条递给冷着脸的卜处长,刚见到她点头,来不及看她的脸色就跑了,下楼开着车,飞快地往欢乐谷奔去。
没法儿,为了朋友的事两肋都能插刀,何况是去趟欢乐谷?不要命不要钱,她更是义不容辞!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只能交王八。’话虽有点儿丑,但道理却是真真儿的,什么样儿的人交什么样儿的朋友,那姐妹儿情,哥们儿义,说到底还是俩字儿——缘份。八百年前命里就注定了,合得来,巴掌才能拍得响。
她跟舒爽正是如此。
朋友,闺蜜,死党,在生活里绝对是对方最亮眼那抹色彩。
好在,今儿道路交通相当给力,一路上瞧着过往的同行们笔挺的站在交警亭里,也格外的亲切,这么一顿狂奔,等她赶到欢乐谷的时候,还不到一点钟。
看到站在门口的爽妞儿,四肢俱全,好端端的标致大姑娘,她就不太能理解了,找到地方停了车,过去就是一顿爆栗。
“喂,搞什么?什么疯发了跑这儿来了?我以为你被人给绑票了呢!”
撇了撇嘴,舒爽揽着她的肩膀就往里走,嘴里叨叨着。
“诶,差不多吧。”
“什么?什么差不多?”连翘听不明白她的话,又问。
“和绑票差不多——”舒爽弯了弯唇。
老实说,这两天机要处的事儿特别的多,连翘请了假跑出来心里正有些不得劲儿呢,见她压根儿就没事儿,便有些气结地掰开她的手,疑惑又讷闷地问。
“到底什么事儿?警告你啊,没事我真就走了!”
望着她沉下来的脸色,舒爽知道这家伙说得到做得到,赶紧拽住手不放,“别别别,我的姑奶奶,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啊!就陪我一会儿!”
猜疑地望着她,连翘觉得爽妞儿今儿咋这么反常呢?
她索性停了下来偏就不走了,抬起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笑地说:“没发烧啊,爽妞儿,丫到底咋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嗤,还有难言之瘾?”
心里直骂着卫燎,舒爽见她一副不说明白不往里走的样子,赶紧揉了揉眼睛,眨巴几下就阴霾了脸色,差点儿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来。
“连子,陪我去坐会儿旋转木马,好么,我想我爸妈了……”
说到这里,她住了口,垂下了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见状,连翘叹了口气又挽住了她的胳膊,在这件事儿上,她俩属于同命相怜型,爽妞儿想起童年了,想坐旋转木马了,想父母了,这事她都特别能理解。
于是,反过来哄她,“走吧走吧,不许别扭了,咱高高兴兴坐木马去!”
“嗯……”舒爽勉强地扯着嘴唇笑了笑,然后抬头望天。
爸,妈,千万不要责怪,女儿其实真的也是想你们了——
一进欢乐谷,就见到大人小孩儿们窜来窜去,个个儿脸上都是笑脸。
看来,所谓‘欢乐谷’,其欢乐之名,果然不是随便乱盖的,真有几分道理。
连翘平日里很少来这种地方,不过也很快就感染到了别人的快乐,听着广播里播放的那首音乐,也不明就里的跟着轻哼了起来……
冬天的忧伤结束秋天的孤单
微风吹来苦辣的思念
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
此刻,我多么想要拥抱你
听我说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过着安定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
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你要嫁给我
哼着哼着,突然又觉着有点儿好笑,这首歌貌似是《今天你要嫁给我》啊?这么一想就有点儿郁结了,那个答应了要向他求婚的男人,如今还在办公室里奋战呢吧,指定把这事儿给忘到脚后根儿了。
心里喟叹着,恋爱的女人伤不起,一会想这儿,一会想那儿,脑子里可多想法儿了。
不过总的来说,她能理解火锅同志,毕竟到年底了,他整天忙得都不可开交的,哪儿还有时间跟她风花雪月啊?
好吧,她必须得体谅他,毕竟他俩是夫妻,生活不是只有浪漫就够了,而他这个儿吧,天生就不是那种喜欢浪漫的男人。
拉回思绪,她淡淡地瞥了爽妞儿一眼,索性就敞开了玩,不来都来了,好好陪她玩玩呗。
哪知道,不过就骑了一圈儿旋转木马,刚才还闹着嚷着要骑木马倍思亲的爽妞儿,又死活拉着她下来了,说是头晕。
走到下来的台阶上,面前横着一个穿着红色吉祥服的憨态卡通大兔子,拦住路就不让——
摆了摆头,甩了甩耳朵,红色大兔子就是不让她下台阶,她侧身想过,卡通大兔子也侧身堵住她。
不知道这人要干嘛,她拉着舒爽便有些急了。
“喂,麻烦你让让。”
正在这时候,大兔子挥了挥手,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大束橙色的玫瑰花捧到他的面前,猛地单膝跪地——
“连翘,嫁给我,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连翘如遭雷击,要不要这么雷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瞧着……
紧接着,一直在播放音乐的广播里又响起了熟悉的男声,“妮儿,现在是京都时间13点14分,刚好是我想给你的一生一世,把你的一生都托付给我吧,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嫁给我,好吗?”
随后,在《今天你要嫁给我》的歌声里,附近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卫燎的指挥下忙碌开来,以极快的速度辅开了大红的地毯,还有全部用橙色玫瑰做成的拱形圆门儿,花束泛着浪漫而柔和的色彩……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儿就成了一片橙色玫瑰花的海洋!
她直接站在风中,凌乱了。
这种感觉,又感动,又怪异,又有些发囧……
啊啊啊啊啊,好煽情……
耳朵里只有那首歌的声音在盘旋,老实说,平日里也不觉得它有什么好听的,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入耳的却如同仙乐一般,让她的睛不停地泛着酸。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快乐谷的广场上,观众越来越多,很快便聚齐了数百人的样子,人头攒动地看着热闹,然后一起起哄似的大喊。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看到面前还单膝脆在地上的憨态红兔子,连翘又好气又好笑,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事儿是火锅能干得出来的。
不过么,如果取下那个兔子的头套,就不一定了。所以,他才聪明的选择了这样把自己弄成卡通人物吧。
被人围观得脸上热辣辣地,她伸手去拽他,“喂,起来了,回去再说!”
“嫁给我,好吗?”邢爷倒很淡定,继续问道。
不过,没有人看得到,戴在大兔子头套里的那张俊脸上,威武八面的邢爷,这时候连耳根子都红了,狗日的卫燎想的什么馊主意,不过,箭都绷到弦上了,不得不发啊——
同样,连翘心里也像揣了只兔子似的,跳得怦怦的,脸都烧到了耳根子。
“丫的,赶紧起来啊,丢死人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问你嫁不嫁?”邢爷恼了,凶神恶煞地吼了一句,咳咳,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心里的别扭。
胀红了脸,连翘一把接过他手里的橙色玫瑰,垂下了眼睛,小声说。
“嫁嫁嫁,快起来,走啦,小心把人给雷死!”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捧在手里的是99朵玫瑰花,象征着天长地久,而他求婚的时间是13点14分,象征着一生一世,火哥还真是煞费了苦心,而此时,透过美得惊心动魄的玫瑰花瓣。
一瞧,女人那脸儿啊,比玫瑰花还要娇艳!
本是想拉着他就走的,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大兔子突然站起身来了,竟然摘去了脑袋上的头套,脱去了兔子外套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玫瑰花的对面,对她严肃地说道。
“连翘,丢脸事儿小,娶媳妇儿事儿大。今儿这么多人替我作证,你可是答应嫁给我了,这辈子都休想抵赖。可得给老子记好了,打今儿起,你得跟我悲欢与共,福祸共享,死都不许反悔,懂了吗?”
还是那么强势,还是那么霸道,但更多的却是深情……
听着他磁性而低沉的嗓音,连翘搞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了,突突的,软软的,慌慌的,乱乱的,视线早就糊涂成了一片,鼻尖不停地泛着酸,抓着爽妞儿的手紧了又紧才忍着破眶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