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馨忽然哼道:“还是换掉随侍的宫女吧,搞不懂都在糊弄些什么。”
冷月心听着,更加茫然。
睿馨于是嘲弄地笑道:“你还真是木讷,领锦戴反了。”
听此,冷月心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领锦。
这是一条单配在衣裳外面的绣锦,环在衣领襟边,此刻看去,果然上面的锦绣图案是反着的,居然一直都未曾察觉?
她于是赶紧想将领锦摘下来。
“你…你要做什么?”睿馨呵斥住了她的动作,非常无语地提醒道:“麻烦你,看清楚,现在是在我的帐中,你尚未出阁的一个相府千金,是不是应该回去你的帐中再宽衣解带?”
听见‘宽衣解带’四个字,冷月心的双颊瞬间绯红,边重新整理好领锦,但未打算离开,而是默默地在旁边坐下了。
脱口而出了‘宽衣解带’之后,睿馨懊恼地要钻到地底下去了,都是自己平日里常用这些词,所以已成习惯用语。
但这也是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所以看见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只是睿馨在心里痛斥着自己。
“你,怎么又坐下了?不用准备晚宴吗?不用补妆吗?”睿馨惊奇地提醒道:“麻烦你去外面走一圈,看看其他的女子都在做什么,估计此刻睿骞都在精心地打扮着自己。”
“为什么又躺下了,不更衣吗?”冷月心环顾四周,并未看见准备了小蟒服,于是问道。
“没兴趣。”睿馨佯装漫不经心道。
冷月心却也同样的心情,不禁叹气说:“我也是。”
睿馨不禁呛声说:“你也是什么,你知道什么,我是因为方才看见了一个宫女,背影很像烟翠,我去参加晚宴,皇子扎堆,还能独显到我吗,若是被她看见我弱于其他皇子,岂不是更丢颜面,今后在宫里再想与她搭讪,想获得她的青睐,就困难了。”
听着,冷月心的眼泪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滴落,无论自己是朴素打扮,还是艳服装扮,都不会获得睿馨的多看一眼,所以她嫉妒那个宫女,也同样羡慕得完全失去了自我。
“你难道也是因为烟翠?”睿馨自嘲道,“你也是,都不知道你也是什么。”
“我是因为,听说晚宴要展示才艺。”冷月心说着,难掩的心中恐惧,却不是因为展示才艺,而是太子妃的位置,令她恐而避之不及。
“是怯场的意思吗?”睿馨不解问道,又说:“谁让你平时在宫学堂做什么孤寂师太的掌门人,多参与些娱乐活动,至于现在这样怯场吗!”
冷月心却无力反驳,更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很累很累,但是又不能像睿馨一样称病回避,而没有睿馨的晚宴,她去做什么呢?
冷月心走后。
睿馨沉默半晌,然后让随侍宫女去请了梁御医。
梁御医进来帐中,睿馨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
梁御医走近问:“殿下有事?”
“有没有能制造出真正的伤痕的药?”睿馨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