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康又再落泪,水粉反而劝道:“安康姑姑说过,奴婢的命不算命,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没的,也不清楚,所以又何需这般心伤。”
安康告诉说:“因为蝶舞和胭脂我都认识,多么花一样的年纪,又长得那么好的两个姑娘,蝶舞从小练舞吃尽了苦头,之后在安辅殿也是受尽了折磨,胭脂从小到大是怎样活过来的,不想也知道…”
水粉擦着眼泪:“奴婢也认识蝶舞姐姐,也因为蝶舞姐姐在安辅殿的遭遇而总是需要去看望受伤的她,但是她反倒感恩于奴婢的惦记,还有锦辅和锦佐大哥,也都没了。”
安康告诉说:“锦辅和锦佐没死,皇上不是二殿下,为何要他们的性命,锦辅也记挂着你,记挂着蝶舞,只不过他们两个不会再回二皇子府,对外只说不在了。”
水粉激动说:“锦辅其实是一个好人,看他拼死护着蝶舞的性命,蝶舞也称他大哥。”
安康又劝道:“不如跟着锦辅一起走吧,远走高飞,离开皇城,不要报什么仇了?”
水粉却悲泣道:“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去哪里也还是带着仇恨,还请安康姑姑了却了奴婢的这桩心愿,安康姑姑也必定用得上奴婢,毕竟章嫔娘娘还信得过奴婢。”
安康只是担心说:“如今已经失去了胭脂,若是再失去你,你让我情何以堪?”
水粉坚决道:“现在不是安康姑姑让我做眼线,而是我自己要留在宁元府,是我自己要为胭脂报仇,安康姑姑准许,我会留下,不准,我也会留下,所以安康姑姑不如也帮着我,完成报仇的心愿。”
安康却很是犹豫。
水粉又说:“奴婢若是逃了,章嫔不会放过奴婢,章司姳知道奴婢和胭脂要好,也不会放过奴婢,所以还不如奴婢留在章嫔身边,章司姳且不敢对奴婢怎样。”
安康只好叮嘱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辆马车就停在这里,日夜有人守着,你遇到危险,什么都不要再管,直往后门跑,到这里即有人接应你。”
水粉使劲的点了点头,擦着眼泪,下去马车,继续往章相府去了,安康远远的望着,只有满腹的担心。
水粉去章相府,是因为章相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叫她过来仔细问问,水粉也将所有的事跟章霸旗说了。
章霸旗立刻就想到说:“必定是章司姳做的好事!”知女莫若父,章霸旗一语中的。
水粉只说:“奴婢不敢妄言,也没有任何证据是指向姳小姐,只能怪胭脂命短。奴婢过来也是应了章嫔娘娘的吩咐,要请相爷去宁元府,说说二皇子妃的事。”
章霸旗问道:“章嫔娘娘如何决定的?”
水粉回禀道:“应是可以定下是姳小姐了。”
章霸旗寻思了片刻,吩咐道:“章报,拿些银子给水粉,这些银子,水粉你可以自己留着,无论是不是章司姳所为,本相都过意不去,希望你收下,略做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