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主?
赵夫人听到了大儿子的话, 想到了大公主已经嫁人,那就是二公主?有些不可思议,“二公主?”
赵梓学微微颔首,“没错。”
赵夫人心中是震惊,在她的心中大儿子是千好万好, 而二儿子不过是一个莽夫,甚至连书读到一半都读不下去了转投了武院。更何况二儿子还有一个妻子,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被公主看到?
赵梓学看出了母亲眼中的怀疑, 就细细说了自己的妻子如何偶遇了二公主,勾得公主对赵梓晏动了芳心。
赵夫人听得是心惊肉跳, “儿啊,你也说了, 二公主一直不曾知道梓晏已经成亲,不如就算了吧。”
赵梓学反而安慰起了娘亲, “不碍事的,只要说一说弟弟从未心仪过秦氏,秦氏若是生了意外, 弟弟成了鳏夫,这件事情不就成了。”说完之后眼眸里划过了一丝厉色。
“不成。”赵夫人立即说出口,“你可记得要休离她的时候那一日的天雷?”赵夫人想到那一日的天雷就心有余悸, “你不知道,天雷真是邪门的很。你媳妇和她说话, 想要打她的时候雷又劈了下来。”赵夫人念了一句佛号, “如果她去了, 岂不是当真要天打雷劈。”
“娘。”赵梓学的嘴角勾了勾,“又不是要亲自动手,张张口让别人做了,就算是报应也报应不到您的头上。”
赵夫人还是连连摇头,虽然不喜二儿子,也不喜秦锦然,伤人命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随着年纪大了,反而越发相信因果报应,不肯再做,“你还是歇了这个念头,还是让那秦氏回来住,她不通文墨,为人又怯懦,你若是不喜欢她,就让她多参加几次应酬,丢了自己的人,也自然连累了老二。”说完了就要站起来,打定了注意要把秦锦然请回来了。
“娘。”赵梓学一撩袍角,单腿迈上前,竟是给娘亲跪了下来。
“你干什么?”赵夫人想要上前扶起来大儿子,却见着赵梓学给自己磕了头,“孩儿不孝,读书读不出个本事,不能够金榜题名,不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反而是弟弟征战沙场,颇得圣上的倚重,旁人看赵府也只看得到一个赵梓晏,看不到赵梓学。”
赵梓学说到了这里,掩面啜泣,让赵夫人很是心疼,“我儿。”
“娘。”赵梓学再次给娘亲磕头,抱住了娘亲的大腿,“每次听到旁人说我是赵梓晏的哥哥,我虽然笑着,却心入刀割,有时候连书都看不下去。娘,求求您帮我,让她尚了公主,我真是不想听到旁人说起,那就是赵将军的哥哥。”
赵夫人的身子一颤,最为疼爱的大儿子这样跪着央求她,她怎能不从?“我儿,”她颤抖的手抚上了大儿子的面颊,“你有所求,娘亲如何不应?”赵夫人下定了决心,她以前又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如果有报应就报应到她的头上,对着儿子郑重说道:“秦氏那里,你就不消管了,原本那一户人家就是我的一个陪嫁人家,我让他来做就是。”
赵梓学含泪含了一声,“娘。儿子让您操心了。”
赵夫人拉起了大儿子,“秦氏那里,我可以帮你,但是能不能尚了公主。”赵夫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就算是行事,也要小心些,那可是皇家人啊。”
“儿子省得。”赵梓学笑着,“娘,我这样不像样子,我先收拾一下自己,娘亲出去和弟弟说把。”
赵夫人出了房,赵梓学的眼眸里浮现了阴森的笑意,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娘亲似乎只喜欢自己,而不喜欢弟弟,他做错了事情,哭一哭就可以推到弟弟的头上;弟弟读书读得比他好了,他和娘亲哭闹,最后弟弟就去了武院;他并不喜欢那个秦氏,不喜欢父亲替他定下的婚事,就闹到家宅不宁,最后弟弟娶了那无知妇人。
赵梓学的嘴角勾起,慢悠悠拍掉了身上的灰尘。
赵夫人从内里出来,就和侯在厅里的二儿子说道,“你那媳妇在庄子里调养身子,就在庄子里住着,那里山清水秀,正好是个好处所,就让她在那里待着。”
秦锦然生病了?若是生病了又怎会好好地出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