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阿呆没好气的回。
“我懂医术!”沈千寻高傲的昂头,“云王殿下的痼疾,就是我治好的!”
阿呆冷哼:“是,你能,你医术高明!可是,很遗憾,你就是爷的病,你离他远点儿,他就百病全消!你要再玩几次,他就废了也说不定!”
“你才废了呢!”龙天若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子里飘出来,“居然敢咒爷,还不快给爷滚犊子!”
“我不滚!”阿呆倔强道:“主子爷自已不体惜自己,奴才可得替爷兜着点,奴才这辈子,还指望爷呢!”
“你现在要是不走,就永远的留在这个小院里吧!”龙天若的声音虽慵懒,口气却强硬,阿呆忿忿然的叫:“主子爷!”
“滚!”龙天若加重了语气,阿呆恨恨的瞧了沈千寻一眼,气鼓鼓的叫:“把你的衣裳穿好点,别动不动就在爷面前赤身露体!好歹也是相府千金,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沈千寻立时怒了,正想跟这货辩驳一番,阿呆一个转身,人已倏忽不见,沈千寻对着空落落的院子大叫:“你才不知羞耻!你全家都不知羞耻!”
嚷完又觉得无趣,她一向冷心冷面的,最近好像越来越情绪化了,她恨恨的将衣服理好,一脚踹开了房门。
龙天若躺在床上作瑟缩状,眼神尤其无辜可怜,他低声说:“我现在是病人哦,你不许欺负我!”
沈千寻不说话,只歪头看他。
“干嘛这样看着爷?”龙天若冲她挤眉弄眼,“是不是,经过一番密切交流,你终于发现爷其实魅力四射?”
“别笑!”沈千寻伸手把他弯起的唇角扯平。
“喂,小僵尸,你干什么?说好了不能欺负病人的!”龙天若歪嘴斜眼的大声叫唤。
这么一幅鬼模样,怎么好跟她心中的云王殿下比?
再者,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吧?
毕竟,这两人,一个惜语如金却是真心真意帮她,另一个,满嘴跑火车实际却不过为了利用她。
如果这两种个性真能统一在一个人身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这丫的患了精神分裂症!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刚才被龙天若搅得脑子都浑了,才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念头!
沈千寻摇摇头,毫不犹豫的将那个念头甩掉。
疑心既除,她的职业病便又犯了。
话说,龙天若这病,还真是邪门!
她松开扯着他嘴角的手,转而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相较弱,但尚算平稳,从发病到现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是什么病来势这么汹涌,去时便不留痕迹?
沈千寻真心好奇,这太违反医学原理了,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这货倒好,病去如龙卷风,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剩!
她闭目思索,曾经看过的那些医书典籍在脑海中哗哗翻过,只是,没有一条症状会与龙天若的情形相似。
这太诡异了!
她的医术亦算得上学贯中西,因为记忆力超群,初涉中医界便令她的师傅瞠目咂舌,别人不知要背多久的药典病例和中草药名称,她却在一个月内全部搞定,此后随师傅出诊,攻克许多疑难杂症,连带她入门的某城名医也自愧不如。
然而,凝聚几千年人类的智慧而留存下来的岐黄之术,在龙天若这里却全然派不上用场。
沈千寻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
她想拿把刀把龙天若切了,瞧瞧他的五脏六腑以及各方面的器官到底有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
她的心痒难耐落在龙天若眼里,简直惊悚到不行。
这个小僵尸,想做什么?
眼见得沈千寻一点点向他靠近,他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啊,他不该让阿呆走的!
沈千寻突然俯身,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龙天若咽了口唾液,原来她又要惹他发病……不要啊,****不光说起来不好听,死起来也很难受啊!
但沈千寻贴在那里一直没有动。
过了好半天,她才重又爬起来,一伸手捏住了他的嘴巴,往里头瞧了瞧,紧接着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回头又去拧他的鼻子,一番细致检查之后,她叹口气,问:“龙天若,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什么情形下,你会发病?”
“你看到了!”龙天若很委曲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抽抽鼻子。
“那可就怪了!那你平时跟人约炮时怎么不发病?”沈千寻困惑不堪。
“约炮?”龙天若一头雾水,“什么是约炮?”
沈千寻咳嗽了一声,言简意赅的解释:“约炮的意思呢,就是亲热,圆房。”
龙天若嘴张得老大,好半天也没合上,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的问:“沈千寻,你该不是披着女人皮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