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处事发地点军民关系恶化,停下搬运石头上城墙的时候,从城中跑来一队骑兵,大宛省代省长顾雍一马当先,挥着马鞭冲了过来。
“为什么不搬石头上城墙,发生什么事了?”顾雍在距离混乱点外围一名士兵身边停下问道。
“报告省长,这些大宛人磨磨蹭蹭地故意拖延时间,有兄弟打伤了一个,就变成这样了!”那名士兵报告道。
能临危受命,出任刚刚经历大战的大宛省代省长,顾雍无疑是一名意志坚定,性格非常强硬的官员,杀伐果断不在部队军官之下。听到士兵的报告,眼中寒光一闪,拔出佩刀向前一指,对身后的警卫士兵喊道:“去,把所有不听指挥故意捣乱的奸细全部杀掉!”
身后几十名警卫士兵大声应了一声“是”,随后一夹马腹,抽出军刀向前奔去,所有胆敢拦路喝骂的大宛人全部一刀砍死,随后被后面的马蹄践踏为一团肉泥。
一路冲过两三百米的距离,绝大多数大宛人心中惧怕,及时散开躲避到街边,只有那事故发生中心十多名不信邪的大宛人被乱刀砍死,其余剩下的大宛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一丝骚动,但看向顾雍和中国官兵的眼光中却充满了愤恨和惧怕。
顾雍的心中只装着整个贵山城的城防大局,谁要与这个终极目标相抗,那就是他的敌人,因此这些大宛人不在他怜悯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来慢慢劝解,消磨种族隔阂。顾雍命令值守这条街的班长看好这些大宛人,如谁再敢拖拖拉拉的拖延时间,就直接杀掉,一切为守住贵山城城防大战服务。如果看守队中新进的大宛士兵不听命令不听指挥,一样以奸细罪名处死,把那十几个前两月才投降华军的大宛士兵吓得直冒冷汗,不敢直视顾雍。下完命令,顾雍带着警卫士兵上了城墙,观看南城墙的攻防大战。
“王冲,怎么样了?”顾雍找到王冲问道。
“省长,敌军今天进攻的强度比前几天要猛烈得多,情况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情况有变?”王冲抹了把汗,望着城下源源不断地向城墙冲过来的大宛士兵回答道。
顾雍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道:“昨天就应该回来的信鸽今天都还没有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飞到敌军军营里被他们捉到了?”王冲问道。
“不会,这些信鸽都是久经训练的,没有我们信旗的地方它们不会停。我怀疑可能是被其他猛禽杀死了。根据记录,以前也发生过几起这样的事件,中亚这一带的老鹰还是不少的。”顾雍笃定地答道。
“有可能是这样的吧,但是信鸽的信息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敌军为什么加强了攻势。刚才东西两面传来的消息,东面敌军的攻击强度跟这里一样,攻势非常猛烈,只有西面稍好一点。会不会是敌军发现了我们的援兵?”王冲再次问道。
“很有可能啊,威特那也不是傻子,肯定有派探子往东边侦查,有可能发现这个情况。不过可能性应该不大啊,这里距离塔拉斯河好几百里,他的探马应该不会侦查到那么远去吧?”顾雍犹疑地说道。
“会不会是真的信鸽被他们捉到,拿到了我们的信件知道我们有援兵到来?”王冲级别还不够,无法解除军情系统,并不知道军中情报的真实情况,于是对顾雍问道。
顾雍摇了摇头答道:“他们拿到也没用,情报是用密码写的,要我们情报系统专用的密码字典翻译才能知道具体信息,他们看不懂的!”
“哦,还有密码?不过看不懂并不代表他们就什么都不做啊,只要威特那不笨,当该知道这信鸽就是我们与援军联系的工具,知道我们援兵要来,他就可能要急着进攻了。”王冲继续说道。
顾雍一愣,突然灵光一闪,抓住王冲的衣领问道:“你说东面和南边敌军攻击的强度都很大,西边攻击强度很低?”
“是啊,郭淮厅长就在西边亲自指挥城防,刚刚传来的消息,那边敌军攻势没有东、南两边大。”王冲被顾雍的动作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