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后从太子那里知道了赵昱晖的心思, 出了内间就看着那位赵家的芝兰玉树,果然是红着耳根,心思昭然若揭。
刻意逗弄, 那孩子就羞得更厉害了, 哪儿有当时在琼林宴上的意气风发, 洒脱自如?
年龄大的人,看到少年这般有鲜活气儿就觉得舒心,太后想着赵昱晖早早和太子说了他的心思, 甚至章氏也晓得,就是不想从中有什么差池。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于是太后就成了这一好事。
等到出宫的时候, 赵昱晖的脚还是轻飘飘的,整个人如坠云间。
还未等去林家提亲,就得了太后的懿旨。
赵昱晖的眼睛亮的出奇。
在马车上鼓足了勇气, 捏了宁蓁蓁的手,还没说话,脸上就红了。
要是不说些什么, 屏退了丫鬟和侍从, 与她独坐在马车里就少了点滋味。
“我回来了。”赵昱晖垂下眼不敢看她的面颊, 只看着他的手中她白皙的手,脸上发烧, “你在京都, 好不好?”
他生怕她扯开他的手, 就起了话题。
宁蓁蓁看了一眼自己赵昱晖, 便说着自己在京都里做得事, 医治好了齐大壮, 打算过些日子就给林凌看诊, 林凌最近读书很认真,还积累了一堆问题。
她的手就由着他攥着,他一点点把玩,脸上的那种热消退,心中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瘙痒与暖意,当即说道,“等会我就去看看林凌有什么问题。”
他是林凌的姐夫,自当是用心教他。
宁蓁蓁抿唇一笑,也低声问他在灵山的状况。
两人原本就坐在一边,说话的声音不大,两人距离贴的很近,等到马车停驻的时候,马车晃动,让他的唇擦过她的侧脸。
因为这个动作,赵昱晖猛地僵住。
宁蓁蓁眨眨眼,还愣着,反而是赵昱晖通红了脸。
看到她笑了,下马车的时候,更是险些跌倒。
一直到回到了家里,赵昱晖还摸着唇,想到了刚刚碰触的柔软,晚上又做了一个绮丽的梦。
上一次,赵昱晖因为那梦有些愧疚,压住所有的心思,甚至还用凉水淋面。
这一次,则是清醒之后还在回味,那温香软玉在怀的时候可以再久一些。
京都里近来有两桩大事。
一桩事是三皇子被训斥不仁不义,被发配去西山守皇陵;另一件事是,林家女林韵嘉献方得防治天花,得赏银千两,赐田百亩,更有太后还有皇后赏赐的珊瑚、如意等物,最关键的是,赐了婚还不说,批语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头一件事三皇子的事,离百姓太远,又不敢过于热衷说皇家的事,第二件事就可以说是让人震撼了。
这天花也是能治的吗?
甚至这方子很是简单,只要是生了牛痘的牛的胞液,刺破到人的身上,生过了牛痘之后,就不会生天花了。
牛得的病,怎么能让人得,太荒谬了?!
只是这舌战还没有开始,就有另一个消息,太子也接种了牛痘,本来三皇子要害太子,要不是种了牛痘,这就成功了。
于是,非议牛痘的声音就小了起来,更多的是议论,这假千金也忒有本事,顺带连谢云儿的死亡也连起来了,可惜扬名晚了一步,正好是太子入城的那天,谢云儿去世。
因为宁蓁蓁,西城的杏春堂成了京都里最热的药堂,于是有更多的消息出来,宁蓁蓁还医治好了一个瘫子,让他重新站起来!
瘫子啊,堪比昔日里的神医再世了!
接着又让满城沸腾的是,她还用了金针拨霰,让青平侯府的老夫人,重见光明。
一时间,宁蓁蓁被冠之以神医之名。
林家女除了神医之名让人称道,另外就是她的婚事了。
这也是让吴尚书尴尬的事。
因为谢平的话,他刚准备让人去林家提亲,后脚就有太后赐婚。
差一点,谢平就让他犯下大错。
吴尚书因为谢平这事恼怒得很,但还是忍住了,还给谢平了一场小机缘,让他往上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