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接了个电话先离开了。
只剩下我和萧然。
“大作家,你可是出了名的推理大师,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我带着戏谑地问萧然。
萧然想了想,嘴里迸出了两个字:“仇杀。”
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瞎子都能够看出是仇杀,不过凶手可真是丧心病狂,杀了人还不算,还把头都给砸瘪了,你说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萧然抿了一口酒:“杀他的人一定是他的仇家,不过平时和他没有太多的接触,对于他的生活习惯并不熟悉,所以他们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来监视目标。”
这一点我承认,我在九龙寺见到梁仕超是半个多月前,那个时候他就感觉有人跟踪他,监视他了,可却一直等到现在才动手。
“用这么长的时间来策划谋杀,看来凶手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萧然却说:“那倒未必,迟迟没有动手也许是他没有找到更好的作案时机。梁仕超的生活很规律,公司,家两点一线,无论他是在公司还是在家,他都不是一个人,凶手只能等待机会。”
萧然不愧是推理作家,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这么说凶手只有一个人,如果他还有帮凶的话,梁仕超家里只有一个保姆,他们根本就不用惧怕。”
萧然正色道:“在充分必要条件缺乏的时候不要急着下结论,如果凶手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呢?他既要报仇,又要享受犯罪的快感,这种快感从哪里来,那就是与警方的较量,拼的是胆识与智慧。”
萧然说得没错,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并不乏这样的案例。
一些案子看着令人发指,而凶手的作案动机却相当的简单,他们就是为了挑战警方,实现无可挑剔的完美犯罪。
但我觉得这个案子一定不会是这样,从死者所受到的伤害来看,凶手对死者充满了仇恨,连捅了十几刀,最后还把头和脸给砸得稀烂。
如果只是为了追求犯罪的快感,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
一个完美主义者,坚决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待被害者。
之前曾经有一个轰动华夏的大案,罪犯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不只是在作案的手法上追求完美,甚至连尸体也处理得像一件艺术品。
从某种意义来说,完美主义总会带着一些强迫症的倾向。
所以萧然提出这个案子的凶手或许是个完美主义者我就不太赞同,至少在杀人的手法以及尸体的处理上这个凶手就很不讲究。
原本我们是想给傅华出出主意,来一场头脑风暴的,可是正主却已经走了。
“傅华他们是有纪律的,没事你别乱掺和,会让他很难做。做为兄弟,我想你也不愿意给他添麻烦吧?”萧然重新展示了他严肃刻板的一面。
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在我看来他这就是一种毛病,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每一次他都会板起脸来和我们说大道理,而我和傅华也练就了将他的话当耳旁风的扎实本领。
“我觉得四方滩并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我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