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学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
当时我一看他那副鬼样子,心里就有些不爽,心说你他娘的又怎么了?这一路上就你状况多,你那神经能不能不要这么乱跳,一直抽风,别人看着也很累的,知道么? 我这边心里还没有抱怨完,林士学已经扑到岩壁上,拿着脑袋往上磕了,磕得咔咔响,没几下就流血了。
“哎,哎,表哥,你干什么?干什么寻死啊?是不是想起你那个初恋的小姑娘,心里不舒服啊,你不舒服也别这么着啊,犯得着吗?你现在是大官,要什么样的没有,干嘛想不开?!” 见到林士学的样子,二子还以为林士学在寻死,站在原地废了一大堆话,愣是没有上去拉林士学一把,那样子,倒是很想看到林士学真的一头撞死。
“你废话完了没?再不上去拉一把,就真撞死了。
你以为他是寻死吗?他比鬼都怕死,会寻死吗?他这是撞邪了,你还不上去拉住?!”我瞥眼看着二子,没好气的对他说。
“靠,童子尿撒了一身还撞邪,小师父,你别告诉我,你那童子尿也是假冒伪劣产品啊,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真要佩服你了,我得改口叫你祖师爷了,得空也教教我怎么泡女孩子的。
”二子听到我的话,一边絮絮叨叨的废话,一边上前好歹将林士学抓着膀子拉了回来。
“呜呜呜——呜呜呜——嘻嘻嘻嘻——”林士学被二子抓了回来,兀自满脸铁青,紧咬着牙齿,死命的憋着气,两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那情况,即像是为了解开别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又好像是自己在掐自己。
我走上前看了一下,发现林士学果然在自己掐自己,掐得脸都发青了,额头上也撞破了。
二子这时候看着林士学的怪样子,瘆得额头直冒汗,一边将林士学按住,把他的手掰下来,一边对我问道:“小师父,我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给他塑了金身了吗?怎么还这个吊德性了?你的童子尿到底行不行啊?” “童子尿没问题的,他这不是诈魂,是他自己神经错乱,出现幻觉了,”我站在旁边,看着林士学,纠结了半天之后,总算是给他的疯癫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能够说出这么专业的话语,实在是有些难能可贵。
二子听到我的话,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抓着林士学的手,感叹道:“嗨,他奶奶的,看来这人啊,什么事情都还是靠自己为好,你看哥们这身板,这心理素质,他娘的,到了哪儿会出岔子啊?” 我听到二子的话,再联想到他之前的窝囊德性,差点没笑出来。
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去笑话二子,因为,我此时心里完全被林士学的情况弄晕头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不光是二子,就是我自己,对林士学的情况感到极为的疑惑。
因为,我之前确实在林士学身上洒满了童子尿,被那么密集的童子尿撒了一身,我敢保证林士学现在在鬼魂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全身金光闪闪,骚气冲天的佛祖形象了,那些鬼魂躲他还来不及,怎么还敢上来搞他呢? 但是,说那些鬼魂不敢来上他的身,但是他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了这么疯癫的行为了呢?难道他有羊癫疯,正好爆发了?那也不对啊,羊癫疯也不该是这么发作的啊。
想来想去,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最后只好对二子说:“把他先捆起来吧,你身上有绳子么?” “有啊,带着呢,不行用他的裤袋也把他捆起来了,”二子说着话,真的就去抽林士学的裤带,一边抽一边有些不屑的哧声道:“嘿,有学问又怎么样啊?穷显摆,没几下就趴窝了,再有也学问也没用啊。
看那个眼睛传神嘛,现在倒好了,真传成神了。
” 我听到二子的话,知道他那是在挖苦林士学,但是随即突然心头一亮,一拍手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突然这么喊一声,想吓死人啊?”二子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疯了,”我说着话,拿起二子的手电筒,在墓道里面四下照了照,没多久,果然又找到了一个和方才耳室里面见过的那个镇墓兽的形象差不多的镇墓兽浮雕。
不同的是,这次看到的镇墓兽浮雕,不是突出在石壁外面的,而是挖陷在石壁里面的,镇墓兽的头上,同样有一只眼睛,那眼睛颜色配置,正好和耳室里面的那个相反。
“就是这个眼睛,这个是阴阳鬼眼,我听姥爷讲过它,这玩意好像是被道行高的人施过法的,如果不知道情况的话,盯着它看的时间稍微多那么一点,就会出现幻觉,最后疯掉。
”我说着话,把手电筒又照了照那个浮雕的眼睛,对二子说:“刚才他看的是阳眼,看完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幻觉了,我没注意到,还以为和我一样,是看到了白飘,现在看来,刚才只是凑巧他出现了和我所看到的东西相同的幻觉,所以才让我忽略了他的异常。
我本来应该早就察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