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赫见林汝舟分毫不让, 心里很是恼火,但想到苏曼已经有了身孕,他必须得尽快和南斯年离婚才能和苏曼成婚,他耽误不起,转念一想苏家在上海的地位,他若想再置办起药厂和纺织厂也是容易的很。
想通了的林兆赫这才点头应道,“我可以把这几家产业给你, 但是几家产业的管理层我得全部带走,这些人都是我一首提拔起来的,将来我筹备新厂还要用他们。”
林汝舟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可以, 反正这些人就是你不说,我和母亲也是要重新考察一番的, 既然你想要, 全部带走就是。”
林兆赫见林汝舟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还以为他是不知道管理层对于公司的重要性,有心想提醒几句, 但林汝舟的态度又让他闭了嘴, 想着让他受受教训未尝不是好事, 省的毛还没长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林汝舟并不知道林兆赫的打算,见他丝毫没有提醒之意,不禁暗自嗤笑, 只是也没过分在意, 对这样的男人没什么好期待的, 但财产却是一定要合法的握在手里的,这是南斯年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份离婚协议是我之前拟好的,你看看还有什么异议,若是没有的话,明天我们就去公证。”
林兆赫面无表情的接过协议,仔细的研读了一的番,既没给他挖坑,他也没什么可找的漏洞占便宜,便愤愤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待明天正式公正。
林汝舟见林兆赫二话不说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只要等到明天正式公证,南斯年和林兆赫就算是彻底的桥归桥路归路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林汝舟又故意放软了语气说道,“林先生,其实今晚你还可以好好想想,若是后悔的话也还来得及,只要你求得我母亲的原谅,她就还会和你一心一意的过日子。”
南斯年见林汝舟松口,忙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兆赫,就希望能发生奇迹,挽回男人的心。
林兆赫原本还觉得婚离的窝囊,但此刻见这对母子似乎还要缠着他,他也不想窝囊不窝囊的问题了,只要能离,他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的,忙回道,“不必,既然我们已经协商妥当,万没有反悔的道理,明天我们就去公证。”
林兆赫说完连头都没回,便急匆匆的回了他的院子,而且他一回院子就命人将院门看牢,防他们母子简直跟防贼一般。
林汝舟听下人的回报,不禁觉得好笑,林兆赫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难道南斯年还能夜袭他不成。转头再看一眼南斯年,还在抹眼泪,林汝舟顿时觉得头有些疼。
“母亲,儿子尚且年幼,以后母亲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得坚强起来,咱们母子俩才过的好。”
“我、嗝、我知道了。”
“我听说苏家在上海很有势力,我去上海求学的话,说不定会被欺负,所以,母亲你得保护我才行。”
南斯年的逆鳞就是林汝舟,听到林汝舟可能被欺负,也不哭了,露出“狠狠”的表情说道,“汝舟你放心,娘一定不会让你受人欺负的,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会……一定会帮你欺负回去。”
林汝舟见南斯年终于振作了起来,这才稍微放下心,至于帮他出头什么的,他是没指望的,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软妹子,想让她一夜之间就彪悍起来,那也不现实,只是改造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第二天大一早,林兆赫便催促着南斯年尽快收拾,好早点去公证,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让南斯年又掉了不少金疙瘩。
因为林兆赫昨晚就和公证处的人打好了招呼,就怕南斯年中途后悔,千叮咛万嘱咐,办理的过程一定要快,所以他和南斯年的离婚公证办理的极快,就算是林汝舟都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林汝舟还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就怕林兆赫中途做什么手脚,或者故意漏掉某个程序。事实证明,这次真是他冤枉林兆赫了,所有部门的印章齐全,手续完备。
出了离婚公证处,林兆赫可谓是一身轻松,再看前妻与儿子,似乎都多了几分顺眼,难得好心情的说道,“若日后有难处,可以来林公馆找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绝不推辞。”
南斯年见他笑的一脸轻松自在,心里越发觉得难受,但这时她反而不再乞求,而是强忍着眼泪道,“余生漫漫,一别两宽,再见也只是陌生人,我和汝舟从此以后和你恩断义绝。告辞!”
南斯年说罢,便拉着林汝舟特别决绝的离开了林兆赫的视线,弄得林兆赫倒有些刮目相看。
林汝舟眼见南斯年离开林兆赫的视线又开始嚎啕大哭,这会儿也不劝了,总是要让她发泄发泄,不然真的憋出毛病来也不好。
直到南斯年哭累了,声音减小,眼泪也没了,林汝舟才拉着南斯年的手说道,“母亲,咱们今晚收拾收拾东西,后天一早就动身去上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