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琨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狼狈不堪,也没有面黄肌瘦,反而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同愁云惨淡的池国公府众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池容琨站在已经瘫痪的池国公面前时,那种对比就更强烈了。
蒋老夫人早已经忘记动怒,只拉着他的手抹着眼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然而池国公那关却没那么容易过去,他拍着四轮车冷声道:“孽畜!你看看你将府上都弄成什么样子了?!你还不如死在外头,永远别回来!”
池容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红着眼眶道:“爹,我真的知道错了,当时若不是这位谢公子救了我,您现在就该在护城河捞我的尸身了!”
听得这话,众人才朝一直站在远处的俊美男子看了过去。
男子从容不迫的朝众人行了一礼:“在下江南谢怀孜,见过诸位。”
谢怀孜样貌俊美,举止有礼不卑不亢气度不凡,一瞧便知家世不菲。
池国公的目光在谢怀孜的身上转了个圈,皱了皱眉道:“江南谢家?不知是哪个谢家?”
谢怀孜笑了笑:“回国公爷的话,谢家并非什么名门望族,不过是商贾之家罢了。”
听得这话,池家众人面上先前那抹亲善便都褪去了不少,池容琨一瞧,连忙道:“谢公子可是江南首富之子,产业遍布整个大齐,国库的银子都未必有他们家的多呢!”
池家众人闻言,眼睛顿时就亮了。
谢怀孜淡淡笑了笑:“池二爷谬赞了,这话谢家可不敢应,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谢家怕是要遭遇灭顶之灾。”
蒋老夫人闻言连忙笑着道:“对对对,话是不能乱说的。不知谢公子是如何与琨儿相识的?”
谢怀孜正要答话,外间忽然传来了一声带着哭腔的:“老爷!”
众人转眸看去,就见殷氏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欣喜看着池容琨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池容琨与殷氏的感情,其实早就耗干净了,但众人皆在,池容琨也知晓自己闯了祸又久久未归,属实是不好,虽说他已经带了个“财神爷”回来,可一些场面总是要做的,当即也哑声着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殷氏其实早在谢怀孜自报家门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她正准备进院子,就听得了池容琨那句国库的银子都未必有他们家的多。
她当即就停了脚步,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调整了情绪,入了屋内。
池容琨和殷氏,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人上演了一出好似生离死别的大戏。
最后还是池国公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声道:“够了!还有客人在呢,你们收敛着些!”
听得这话,殷氏这才收了声,擦了擦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两滴眼泪,看向谢怀孜道:“这位是?”
池容琨和殷氏,对彼此都是知根知底,她这么一说,池容琨便立刻道:“这位是我的恩公,江南首富谢家的大公子,若不是他在护城河边救了我,你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殷氏闻言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老夫人轻咳了一声:“别站着说话,去屋里坐着细说吧,谢公子里面请。”
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最低,但当商人富裕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是权贵也会有结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