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兆双手抱臂站在她边上一直打量着她,“小丫头,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恨不得将我给手撕了,今儿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一个字也不说了,玩深沉?”
陶然莞尔一笑,“今儿出门吃了药,一切正常。”
“……”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蒋云兆接到了陆聿辰的电话,让他赶回公司,还特意叮嘱他,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挂上电话,他对着手机怒骂了陆聿辰几句,这才解气,看着陶然疑惑的眼神,他又顺顺气好生解释,“公司最近在争取一个意大利公司的项目,这不又要召开紧急的高层商讨会,我没法陪你吃了,下次哥哥以死谢罪。”
陶然报以微笑,很是理解,“还是工作重要,你赶紧去吧,别耽搁了别人的时间。”
说的蒋云兆一愣一愣的,他摸摸鼻子,声音不是太大,“你今天真的是吃了药才出门的?”
陶然本不就是淑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蒋云兆,你真特么的就是贱,好好跟你说话不行了是吧?”
蒋云兆这才感觉浑身舒服,他就说嘛一个中午都怪怪的,合着是陶然没骂他。被骂后,他乐的屁颠屁颠的离开了。走到包间门口他又回头,“车我给你留下来,司机任你差遣。”
蒋云兆离开后,她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走出包间想去庭院里转悠转悠,路过另一个叫‘漠然’的包间时,她脚步微滞。还记得他说过,以后等他们生了女儿,取名就叫慕然。慕然,漠然。
这个包间的房门半开着,里面的客人好像已经离开了,她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里面的风格和她之前所在的那个包间的风格大相径庭。
这时,包间走进两个服务员,看到有个美女还在房间里,也是有些惊讶,明明经理让过来收拾房间,怎会还有客人?老板不是已经离开?
“女士,很抱歉,不知您还在这里。”
陶然笑了笑,“你们继续,我只是欣赏这些画,不妨碍的。”
女服员松了口气。
陶然想着也看得差不多,便出门离开。
女服员收拾餐桌时,发现桌上有个zippo,拿起一看,zippo是定制的,外壳上还印制了美女照,她扯了扯一同过来的同事,“你看看这上面的美女,是不是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同事看后猛地想起,“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估计不小心丢在这里的,这会应该还没离开,你赶紧送给她。”
女服员经同事这么一说,也是豁然想到,她几乎是小跑着往门口走去,来这里的都是贵客,她们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
只是还没跨出门,就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她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刚想致歉,哪知整个人都开始打颤。
“慕……慕总。”话都说不溜了。
慕时丰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招来这些个冒冒失失的服务员,不是砸牌子么,挑着眉,“上岗前没培训?”
“我,我是想把一位女士落下的东西还回去。”说着还将zippo放到慕时丰跟前,证明她并不是冒失鬼。
慕时丰听到这话,眉头轻皱,这是他的zippo,刚刚走得急竟然将这宝贝丢下了,又匆匆赶来取回,他伸手拿过它,“你刚说一位女士?”
“对,她跟zippo上的照片长得一样,您进来前,她刚走,本想着追过去还给她。”
慕时丰的心不由得跳动厉害,他再也来不及细细琢磨服务员的话,也没时间问她们,那个女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包间,他转身就往楼下跑去,刚刚他脑抽直接坐了电梯上来,就这么错过了与她的相遇。只是希望还来得及追上她。
服务员看到如一阵风一般离开的慕总,忍不住腹诽,刚刚还责备她冒冒失失呢,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待他跑到会所大门口,那辆车已经远去,几秒后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那辆车,他认得,蒋云兆的。
丁特助看到慕时丰像个疯子一样从楼上冲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追着过来,却发现慕时丰盯着空荡的马路痴痴遥望。
“慕总。”丁特助轻轻喊了他句。
“小丁,刚刚我差点就能遇上她,她竟然去了那个包间。”慕时丰的视线还是停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