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江彦柔,整个人都吓得一哆嗦。挂在眼眶的眼泪,也瞬间落了下来。
怒气冲冲的付景元冲进门来,瞪着躺在床上的江彦柔。顿时就怒骂出声:“好你个心机叵测的江彦柔,你胆子肥了,居然敢把丑事闹到外面去。竟敢叫我付家丢了脸面,我这次定不饶你!”
这女子没有了娘家的依仗,那就是落了毛的凤凰,鸡都不如。
还敢在他跟前摆了大娘子的架势,可笑!
“你……”被付景元如此一骂,江彦柔当场气变了脸色。
站在一旁的江彦璟看不下去,率先就开了口:“是你们付家打定了主意不叫我姐姐进门,那嚣张的下人更是对我姐姐动了手。我姐姐身子虚弱,都气得晕了过去。”
“可你们这上上下下的一家,竟然没有一个心疼我姐姐的!付景元你们真当我们江家离了东京,都变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不成?”
江彦璟一开口,付景元这才发现这先前颇为敬重他的小舅子也在。
他虽有几分心虚,可还是咬牙强硬道:“对于一个即将要被休弃出门的女子,我们付家何须在意?”
“你该不会知道你这个好姐姐,做了些什么事吧?襁褓中的婴孩没奶吃,她居然吃了药想要保持身量,这如何是一个慈母所为?”
“总之我们付家,容不下这样的毒妇!江彦璟既然你今日来了,我就把话与你说清楚。这人该带走你就带走,休书我立马就写!”
一听付景元逮着这个理由,居然要休她出门。
江彦柔顿时就慌不则已,掀开锻被跌跌撞撞的从床榻上下来。声泪俱下的道:“夫君,我们夫妻两人好歹也有几百日的情谊,不能这样对我呀!”
“哼,我与你有什么情谊?”闻言,付景元就能笑起来。
“你瞅瞅你自己现在,蠢胖如猪。我可是马上就要成为知州的人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成为京官。你这样的妇人,如何与我相配?”
说到底,付景元就是自个儿飞黄腾达,想要抛弃与他无利的正妻了。
“你……你……”他竟如此绝情,江彦柔顿时就大受打击,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春桃同玉子宁见状,赶紧就把人扶住。
同时,玉子宁更是回过头来,冷冷的瞪着付景元:“呵,你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当京官了不成?”
“江家再不济,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留下的人脉可都在。你们现在如此践踏了江家的女儿,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呢!”
前世的付景元,确实是依仗江家的关系,调入东京为官的。
这还是在江彦柔被害死,且江家沉寂多年。江彦璟科考入京过后得了重视,他才沾了光,被调去了东京的。
倘若他自己有这个能力,又怎会等到那个时候?说到底不过是个眼高手低,又心肠恶毒的废物罢了!
“你……”玉子宁这一讲话,付景元才发现这屋内多了个面生的胖丫头。
他刚想要反驳,却惊觉这丫头说的也是实话。
就在他预言又止之时,江彦璟又开口道:“你想要休妻,那请问你我长姐犯了七出哪一条?便就是犯了七出,那也有三不去。”
“当初我长姐嫁给你之时,你不过只是刚中举人而已。你虽侥幸过了会试,但是殿试落榜两回,本不能有光明前途。”
“是我爹爹数次在相爷面前举荐,你才得了重视成为了郫县县令。便就是你现在这个沅州通判那也是我爹爹举荐你去的。前贫贱后富贵,你凭什么休弃我姐?”
江彦璟的一番话,字字句句命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