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拿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脑子里疯狂运转,年底各个制衣厂的面料都是有数的,能匀一些肯定也不多。
但是,怎么也得试试,如果实在不行.
稍沉吟一会儿,她才开口:“爸,这事发有点突然你给我点时间想一想,就算要在邑城这边周转,也需要时间去协调,不管什么结果我明天再给你电话。”
阮修华心焦的挠了挠头:“行,那我等你电话。”
说着,他想到闺女挺着硕大的肚子,隐下急切的心情,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我这边也会想办法的,大不了我说服你爷爷帮忙。你首先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如果实在没人愿意帮忙就算了,我来想办法。”
“嗯,我知道。缺失哪些布料你报一下给我。”俞晴从旁边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将阮修华报的布料名称都记好。
刚挂了电话,韩雪就抱着小珠珠走了进来。
“亲家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
俞晴心里烦躁不已,自从怀孕以来,她的情绪有点易躁易怒,但韩雪问话,她还是耐着性子将事情跟她说了个大概。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火一烧损失得多大呀?”韩雪为烧掉的布匹心疼不已,这等于是在烧钱。
这一场过后,棉纺厂能缓得过来?
“具体损失多少不知道,但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损失惨重。”俞晴一边思索问题,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
韩雪想到仓库里的布料全都付之一炬,心里为之可惜:“一个厂的仓库全烧了,那得烧了多少布料,如果这些布料给我们老百姓做衣服,都不知道要穿要何年马月去了。”
俞晴啧了一声,抿唇思忖了一会儿,又拿起话筒一个电话拨到了旭日服装厂。
接电话的是他们厂长本人,只是她将情况一说明,对方也很为难。
旭日服装厂是属于私人企业,由于资金方面没有公家的财大气粗,他们库存一般是根据订单来进货,就算多出百分之十也不够填省城服装厂的窟窿。
中午项一森下班回家,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气氛不对,俞晴愁眉不展。
他将公文包收进书房,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才问道:“这是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俞晴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睑。
项一森看她那没精打彩的样子,一时觉得好笑,坐在她身旁揽着她粗壮的腰,柔声问道:“让我猜猜,你在为什么发愁?”
抿唇装模作样的思索一会儿,“是不是为省城棉纺厂起火之事?”
话音刚落,俞晴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这事你也猜的准?”
项一森瞥了眼门外,压低声音:“你老公我料事如神不吹的,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是知道了这事,只是棉纺厂起火,而你发愁,是因为岳父的服装厂与他们有来往吗?”
俞晴真佩服这男人的思维逻辑,便点了点头,将阮修华打电话过来的事说了。
“这事让我很为难,当时我就打电话去了旭日,他们那边也没有多少多余的布料。况且,万一我们哪个款卖的好要加版,到时他们没有库存布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