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亦进来收拾屋子,许久都还压不下那惊,道:“方才真是太险了。”
好不容易孩子是保住了,可要是方才她没那么说,将军岂不是又要和公主打起来,那孩子还能不能保住就真的很难说。
李氏不太赞同地道:“公主,恕奴婢多嘴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公主向将军略一服软,相信就不会有今天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了。”
她可是亲眼看见阮辞往谢清予脸上扇巴掌,也亲眼看见阮辞从枕头底下掏出刀来。
毕竟对于李氏来说,谢清予才是她的家主。她当然希望家和万事兴。
阮辞闭上眼,有些乏,道:“我若一服软,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难道刘妈想上一次发生过的事再发生一次?”
李氏哑口无言。
细想也是,上次阮辞什么都没做,谢清予便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潇湘苑动手打了她,差点害得她流产。
谢清予的心完完全全地偏向到叶代柔的那一边,岂会听阮辞的哪怕半句解释?
往后阮辞都懒得解释,一切凭实力说话。
谢清予带着怒气去了陶然苑,念薇正在房中给叶代柔涂抹药膏。
叶代柔的身上,斑驳的淤痕还没有消退干净。
见到谢清予过来,叶代柔面带羞赧之色,轻轻捻了捻衣衫,“将军怎的这会子过来了?”
谢清予后知后觉地发现,最近他总是带着火气来陶然苑,都是那阮辞害的,这样对叶代柔一点也不公平。
看见叶代柔身上的痕迹,谢清予眼神暗了暗,闪过一抹心疼,心头的火气也就被浇灭了。
他抬步走过来,道:“得空就过来看看。感觉身子怎么样?”
叶代柔道:“每天按时抹药,已经好很多了。”
谢清予从善如流地从念薇手上接过药膏,念薇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你趴着吧,我给你涂抹一下后背。”
叶代柔愣了愣,柔声道:“后背没有伤痕呢。”
谢清予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道:“是我疏忽了,不曾仔细看一看你的伤痕。”
叶代柔起身靠近谢清予的怀中,道:“将军公务繁忙,怎能事事照顾周到,代柔不怪将军的。”
后背上则更是一片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