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气氛相当微妙,尽管阮辞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却还是抑制不住因为滚热而溢出口的微微喘息。
谢清予彻底醉了,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阮辞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在谢清予对她伸手时,飘飘道:“谢清予,你想干什么?你给我下了药?”
谢清予目光...地紧锁着她,道:“我才一回来,不是你叫我到这里来的么。你若是存心想勾搭我,今夜你成功了。”
“阮辞,我被你勾搭到了。那么后果,也只能让你自己承担。”
说着,谢清予弯...来,捉住了阮辞的肩膀。
他的手和他的眼神一样...,像被烙红的铁块一样,钳在阮辞的肩膀上,恨不能捉住她的骨头,让她一辈子都逃脱不能。
他的左手还是使不上几分力。
可是对付这样一个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且又春情萌动的女人,应该绰绰有余。
正是这个女人废了他的左手,今晚他一样只用一只手便能让她就范,乖乖臣服在自己身下。
只是还不等谢清予俯下头去撅住她嫣红的嘴唇时,阮辞冷不防挣脱他的左手,手指狠狠掐着掌心带来的痛感让她回复了两分力,她便用尽全力朝谢清予狠狠掌掴了一巴掌。
谢清予躲闪不及,生生受着。
他没觉得有多痛。
他顺手扼住阮辞的手腕,用力朝自己怀里一扯,随即魁梧的身形沉沉压了下来,瞬时便把她...了床上。
谢清予这般近地看着她的脸,还有她眼里正狠命压制的暗潮与桀骜。
谢清予道:“你这般厌恶我,可我到底是你的夫君。你挣扎什么,还想为别的男人...么?”
“当初那股非我不嫁的勇气上哪儿去了,你不是很爱我的么,阮辞。”
“我大婚之夜没碰你,叫别的男人夺得头筹,我肯让你养着别人的儿子,我还不够大度?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你终究是我的女人,只要你一日没离开将军府,你就一日是。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看我高兴,纵使我夜夜宿在你潇湘苑中,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我现在真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在大婚之夜丢下你不管,让你被别人染指。”
“不过没关系,生过孩子以后的你,反而更...。从今往后,我重新在你身上打下烙印便是,属于我谢清予一个人的烙印。”
大约是被阮辞脸上的厌恶所刺激到了,谢清予手里捏着她的下巴,又道:“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今夜在你身上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你丈夫。”
阮辞所能感受到的,是他扑面而来的酒气所带起滔天的恶心,她对这个男人厌恶到了极点。
被下药了又怎样,这样的谢清予只能让她更加的清醒。即使药性发作,也抵不过她此时的恶心。
阮辞道:“卑鄙下作之徒,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生而为人的。”
她咬牙,“想睡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枕头底下的匕首早已被她握在了手中,出鞘一瞬,便稳稳抵在了他的心口。
只要他不管不顾地再侵犯她一分,匕首锋利的刀刃便会毫不留情地...他的心窝子。
谢清予渐渐也有了两分清醒,与阮辞僵持着,没有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