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辞一出房间,谢清予必然也跟着出房间。
院子就这么大点儿,抬头不见低头见,阮辞用能看见谢清予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一旦她给顾祈煎药换药时,总能收到一双冷飕飕的眼神。
她在照顾顾祈的病情时,谢清予强烈要求不能关门,道是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关门!
阮辞冷笑两声,挑眉道:“我真要跟他干见不得人的事,又岂会让你撞见。”
谢清予气得不轻。
适时顾祈闲适的声音从里端传来,“开着门也无妨,谢将军要看就看吧,反正我与谢将军都是男子。”
于是乎谢清予围观了一下阮辞给顾祈换药时的场景。
阮辞也只有在对顾祈时才会流露出这般温柔的神情。
到了喝药的时候,阮辞更是一口口地喂顾祈,一番嘘寒问暖,顾祈也表示得十分受用。
如若不是谢清予在场,阮辞还不会表现得格外夸张。
谢清予不由想起在将军府的时候,他伤病初醒,遇到皇上来探望的那一次。
阮辞亦是和他这般在皇上面前恩爱得如胶似漆。
只不过那时候纯是装出来的,而今她却是发自内心的。
等喂完了药,阮辞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谢清予已经不在了。
顾祈悠悠道:“方才你问我苦不苦的时候他就走了。”
随后谢清予就向羽息国皇帝要求,给顾祈换一个院子疗养。
一个院里多出一个男人来,这十分影响他和阮辞的夫妻感情。
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反正行宫里院子多的是。可关键是看阮辞愿不愿意和他培养夫妻感情。
羽息国皇帝是看出来了,阮辞最在意的人是顾祈,而不是她的夫婿谢清予。
于是羽息国皇帝让宫人来询问阮辞的意见。
阮辞只淡定道:“使臣去哪个院里,我便去哪里。至于谁想来与谢将军培养感情,我欢迎之至。”
看来这段三角关系,颇为复杂啊。
谢清予见阮辞态度如此坚决,当然不想她跟顾祈去一个院而自己单独留一个院,遂只好作罢。
宫人都走后,院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阮辞看了一眼谢清予,平心静气道:“我不喜欢你,我们好聚好散不可以?你打算一直纠缠到什么时候?”
谢清予动了动喉,低沉道:“阮辞,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不和离,你也得不到自由。”
阮辞云淡风轻道:“那我就休了你。”
她侧身面对他,道:“近来我时常听到你把‘妻子’二字挂在嘴边,可在这之前,我记得你都是宠妾灭妻的。”
“以后不会了。”
阮辞笑了笑,道:“我若做你的妻子,你打算将叶代柔怎么办?我眼里都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将来我的男人这一生都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呢,你做得到吗?”
他做不到。这一辈子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