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心知作为谢家老二,谢明瑜的性格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
他倒也不是一直懦弱到底,而是他像是一个天平似的,一直在左右摇摆。
这大概是因为他是家里排行老二的原因,不仅仅是谢家老二,在谢明珠之前做扶贫时,也接触过这种类似性格的人。
作为老大,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父母对他的爱,多了几分新手父母应该有的温柔与包容。
作为最小的,因为小,父母更会下意识关注弱势的这一方。
以至于夹在中间的老二,反而成为了被父母无视忽略的存在。
谢明珠当然是知道谢明瑜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他只是耳根子软、容易心软、容易改变主意罢了。
“明珠,我怎么可能做到拜将封侯?”谢明瑜苦涩一笑,低落至极道:“我连自己的妻子,都养不活。”
谢明瑜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会静悄悄地想,是不是自己太废物了?
所以,夏满杏才会为了银子铤而走险?
“二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谢明珠并不想因为夏满杏的事,与二哥生份,可有的事,她也必须要说清楚,“就连当今圣上,也曾是一介布衣,你又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一定不能行?”
秦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明珠,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透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神秘莫测。
“可是……”
谢明瑜一想到倘若谢知棋的婚事,因为夏满杏而受到影响,又怎么办?
在这个问题上,谢明珠格外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绝不会为夏满杏求情。
她以后要做的事,还有许多许多,倘若人人都这样反咬她一口,她的事业,还要不要继续了?
“二哥,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且不说,我们能不能让县令大人出尔反尔,就算我们能成功改变县令大人的决定,你凭什么认为夏满杏所做的哪些事情,能够隐瞒世人一辈子?”
谢明瑜的头,垂得更低了。
看着这样的谢明瑜,谢明珠都还有些不忍,却也不得不继续说道:“知棋亲生母亲做过什么事,有心结亲的人家会查得彻彻底底。同样,会有人介意,也会有人不介意,但最根本的应该是你。”
“谢知棋姓谢,你是她的亲生父亲,你若出人投地,知棋婚事不愁,甚至,你还可以给知棋挑一个会捧着知棋一辈子的人家。”
“可你若按着现在这般,只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寒门学子,你又认为知棋会嫁一个什么样的好人家?”
谢明珠不指望谢明瑜短时间内,就能想通。
但该说的话,她还是得说给谢明瑜听。
“二哥,我的话,请你好好想想。”谢明珠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吁了一口长气,道:“你想想如果真的是为知棋好,你应该要怎么做?”
谢明珠扯着秦澈的袖子,回了楼里的房间。
房间里,有余婶给她们二人事先准备洗漱的热水。
谢明珠和秦澈洗漱完毕后,余婶特意将小招财抱了过来给谢明珠瞧瞧。
招财洗了澡,余婶又担心它和其他的野猫在一起染上了跳蚤之类的,还特意用蔑子给它刷了一遍。
这时的招财虽然还是瘦瘦小小的,却看起来干净了不少。
“招财!”
招财一下从桌上跳了下来,在谢明珠的手心蹭了蹭,样子亲昵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