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墨将一只手揣进西装裤兜里,紧紧地握在一起,力度大到他的指甲都嵌入掌心的肉里。
熊熊的怒火,在他的心底疯狂地燃烧。
他压抑着嗓音,说:“女人若狠起来,比男人都凉薄,尤其是像时小姐这样的女人。”
她凉薄吗?
她若凉薄,怎会在四年前做出那样的决定。
她若凉薄,怎会在他消失了四年还疯狂打听他的消息。
可他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她苦苦寻觅,等来的是一次一次期待落空。
她好难受,难受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优雅地举起啤酒瓶,她只想喝酒,然后醉到不醒人世。
可她刚咽下两口,酒瓶已经被顾景墨夺走了。
“想喝酒,是吗?好啊,来,喝。”
顾景墨举起从时依手里夺过去的啤酒,咕咕咚咚地喝下去。
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滚动,男性荷尔蒙爆棚。
时依愣愣的看着他。
那是她喝过的,他不嫌弃吗?
下一秒,顾景墨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原来的卡座处,让她坐下。
“我倒是想知道时小姐到底有多大的酒量……”
顾景墨慵懒地坐在时依对面。
时依眼睛酸涩,顾景墨赤果果地讽刺,她岂会不知。
可是这次见面,还不知下次再见面是何时,哪怕他字字句句都会让她痛,她还是强忍着没有离开。
她感觉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为了见到王子,用美丽的声音换来一双腿,还要承受锥心刺骨的疼。
顾景墨拿起桌上摆着的一次性湿纸巾,扔到时依身上。
“把脸擦干净,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喝酒欺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