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撞邪,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我去给兰成哥烧纸去,依依,你病着,容易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医生说下午要给你做个全身体验,我先出去买点祭品,下午过来陪你做体检。”
林野替时依掖了掖被子,叮嘱她赶紧睡一觉,便离开了医院。
时依望着白色的墙面,她坚守了四年的期望,土崩瓦解。
那份期望就像一根紧绷绳子,牵扯着命脉,突然断了。
时依扭头看向床头放着的果盘,上面还有一把水果刀,她拿过水果刀,在手腕处比划着,忽然她瞪大眼睛,一刀用力地划向她的大动脉。
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
死了好,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这些年,太苦了!
……
时依是被哭声吵醒的。
时言趴在她床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姐,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和哥哥怎么办,你快要吓死我了,姐,姐······”
时言抓着时依的手,泣不成声。
时诺也沉着脸,在一边默默的流泪。
时依瞬间清醒过来,她怎么能自杀,她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弟妹妹要照顾。
时依见弟弟妹妹哭得那么伤心,赶紧哄他们,好在林野也在一旁边帮助劝导,才说得两个孩子放下了心,让林野送回了学校。
时依看着手腕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深呼了一口气。
她怎么能稀里糊涂地自杀,父亲自杀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痛,弟弟妹妹今年才十六岁,她可不忍心弟弟妹妹也在比她还小的年纪里,再承受一次亲人离去的疼。
时依捶了捶自己的脑门。
突然,病房的门被猛地打开。
顾景墨一脸阴森的走进来,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渣。
他?
他昨天接到沈知秋的电话,说马上回去,他应该是回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