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个幻境的幕后主使者,阿嚏,通过这玩意,阻止苦海种族、那些旧日支配者降临?”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那这活儿可忒特么糙了!然后外头内个一呲溜,瞪一眼,这玩意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伊波兹特尔。”
“它爱滋啥滋啥!”老王嘀咕一句:“那几道裂隙通向现实?这玩意看起来可大不像是够稳定的样子!”
“不过就很难想象这样简陋的规则搭建的幻境自卫机制居然会这么...嗯...这么...”李沧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要是这俩对波的能量直接作用在你空岛上,估计你以后就只能可怜兮兮的跑我那边住半地下了。”
“请问这位李沧同志,你怎么笑得出来的你?”
俩人面前的空岛看起来就像是一滩未完全融化的巧克力冰淇淋,浓烟滚滚,黏腻的流质中似乎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不停挣扎,动辄数百米大小的碎块在其中沉浮着。
伊波兹特尔为了在人群中多看这一眼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小,至少游荡在两重幻境冲突造成的裂隙中的苦海种族诡影已经完全消失,伊波兹特尔本身以及巨蛇的投影浅淡到近乎不可查,超巨型胭脂投手与能量蓟以榨取老王空岛为代价释放的电涌打击此前就已经将幻境与现实撕裂出数道裂隙,真实的阳光比下降的寒潮更快抵达,所有的一切都在冰消雪融,包括胭脂投手和能量蓟的尸体残骸,包括老王空岛上的异化羚。
“七伤拳啊,刚才的能量蓟攻击时所产生的能量应该已经超出幻境承载上限了啊,伊波兹特尔应该无法直接撼动幻境与现实的壁垒才对...”李沧嘀咕着,“王师傅,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先登这个词,你怎么看?”
“空岛出不去,老子出去卵用!”老王缩了缩脖子,“话说要是被这种通道卡一下脖子,应该是活不了的吧...”
“这是个概率问题,嗯咳,其实我一直比较相信你的运气。”
“个狗曰的,嘶,等会,你先等会,咱回个档,所以异化羚其实是受苦海幻境影响的?它们跟大蛇还有能量蓟不是一路货色?”
李沧一阵窒息:“你这话留着等过年再说也不晚...”
“擦...”老王试图挽回尊严,“老子意思是特么那个一呲溜不是啥啥不可名状的旧日支配者吗,它感染出来的玩意咋比幻境植物瞅着还正常?普通?”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异化羚过于稳定了,它的影响或许只能到这?”
“你多少带点强词夺理,就凭小币崽子不让你拿异化羚卡bug反复刷钱就说人家血脉稳定?这和稳定有特么一毛钱关系啊,老子宁愿信那个一呲溜隔着好几重幻境对植物幻境的影响力已经被削弱到不成样子了...”老王说:“妈的,您还有心思跟老子秀优越搁这分析来分析去的,一呲溜拼了老命也要保持和这个幻境的联系不中断,难道不正说明里边已经出大事了吗——你丫小老婆不想要了?”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李沧说,“索栀绘是梦境和幻境产生连接的唯一通道,既然一开始都没出问题,那就没有吃饭先砸锅的道理。”
老王沉默了,半晌:“所以这个,你之前也提过对吧?”
“嗯。”
“我当时肯定没听到!”
“嗯。”
“我...他妈的...”老王自暴自弃的踹飞一块巨石,“算了,生物学死亡毕竟比社会性死亡来的干脆,你特么还是送我走吧...呸呸呸...送我上去吧,说吧咋搞,那种高度狗鲲和五狗子根本摸不到的吧!”
向来视人命如草芥视队友视死如归的沧老师闻言终于绷不住露出了一抹不符合画风的娇羞:“emmmm,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背着我偷摸祈愿改造了几颗能正常击发的弹道导弹来着...”
“...”
老王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他喵的之前只不过是口误,合着您老是真的准备送走我??
李沧轻咳一声,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那什么,三狗子的盔甲还有邱小姐的头盔借你穿一套!”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