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锦有些不服气道:“外祖母,人总是会成长的,您不能拿以前的眼光来看我。”
“是啊,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
老太太直言不讳这么说自己的儿子,甄以书也有些尴尬,甚至很有些不爽,却不便发作,“妈,仲锦以前的确玩心重了些,可这大半年,他踏踏实实帮他爸做事,那些不好的习惯,都已改了,就连他爸都说这孩子长进许多......”
“那就让他继续帮他爸不就行了?“老太太的态度并不怎么好。
“仲锦他爸的意思,现在甄家遇到困难,正是缺人的时候,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仲锦好歹是您的外孙子,以平的亲侄儿,在集团里总比那些外人要好用放心不是?”
甄以书并不死心,继续道,“再者,他爸和我也不是完全没私心,黎家的公司,怎能和咱集团比?让仲锦来集团里跟着学学经验多历练历练,以后回了黎家,对黎家的发展也有好处。”
“想要历练,是好事,可没必要非来集团。”
老太太语重心长,“以书,这件事,你之前提过很多次,我也跟你解释过很多次。”
“可寒御能进集团,仲锦为什么就进不得?”
甄以书眼神闪烁,“妈,仲锦和寒御,都是您的外孙,您一碗水就算不能端平,也不能这么偏心吧?以平那里,您怎么都得帮我去说说......”
老太太看着自己这个女儿,无声叹气。
当年,因为二女儿甄以欣失踪,她和丈夫将对二女儿的爱,都转移到了大女儿身上,却也因此让这个女儿性子格外娇纵,自以为是,听不得劝,可偏偏耳根子又软,受不住黎家撺掇。
前几年,从甄以平病重入院,甄家族人和集团内各类实力明争暗斗,搅得集团乌烟瘴气开始,黎家就存了别样的心思,一心想要让黎仲锦来集团谋个职位。
被甄以平和老太太严词拒绝后,看到集团又慢慢恢复正轨,黎家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是自今年沈寒御空降集团,黎家又开始不安分了。
甄以书不止一次在老太太面前提起,“都是您的外孙,为什么就厚此薄彼,寒御能进集团主事,仲锦就不能?”
起初老老太太还解释劝慰几句,试图让甄以书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没想到,现在趁着甄以平再度住院,集团内外交患之际,黎家竟是说服甄以书孤注一掷,不惜以之前的某个合作来威胁,要让黎仲锦进集团。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让黎仲锦来帮甄家,可黎仲锦能帮什么?
黎家背后那点曲曲绕绕的花花肠子,明眼人谁看不明白?
“以书,你自己该很清楚,仲锦不是寒御,也做不了寒御。”
老太太有些疲惫,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冷淡道,“还有,回去告诉黎家,有些不该打的主意,不要打,以平就算病重,甄家集团的事,也不会假手外人。”
“妈,我们怎么就是外人了?我嫁了人,难道就不是您女儿了吗?不是我说,同样是您的外孙,您对寒御什么态度,对仲锦什么态度?”
甄以书很是委屈不满,“您总是这样,永远都是偏心以欣。我承认寒御是比仲锦优秀许多,可仲锦也在努力呀,您为什么总是揪着他的过去不放呢?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难不成仲锦愿意改过自新,还错了么?您为什么总是对他有偏见,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门外,沈寒御三人一直静静地听着,但听到这里,甄珠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