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思:等待是一种美德,但被等不是。(大悟)
加尔文知道康斯坦汀的回归,必然带着他所能撬动的最大资源。
但当他自官邸中走出仰头看向天空中末日一般的景象时,还是为噩兆修会中这些机械神甫们的底蕴感到震撼。
上百个黑点从天空尽头出现,并在地面的人眼中肉眼可见地放大,再放大,最终变成了一座一座的钢铁宫殿。并且集结成群遮天蔽日一般地挡住加尔文的整个视野,仿佛以机械之力制造了一场日食一样的宇宙奇观。
这还不是全部,更多的小型飞船在这些大型同类的背后如雨一般降下,源头则是隐隐能看见的天边,一朵更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黑色阴云。
你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种景象的壮观,这是人类自黑暗时代以后工业的最高精华的体现,也是在这個星球上停留在蒙昧时代的人不能理解的场景。
百公里范围内的人都能看到这末日神罚一般的场景,对于这种他们认知以外的恐怖画面,他们唯有跪下祈祷以平复自身的恐惧。
好在来者是友非敌,加尔文的目光锁定其中的先行者,穿透那钢铁之躯上还在与空气摩擦熊熊燃烧的烈焰,找到了它们独有的标记。
金色的外圈上齿下锯,同样颜色质感的雄狮仰头咆哮。这是属于帝皇座下与火星有别、独立存在的组织——噩兆修会的专属徽记。
“康斯坦汀!”加尔文嘴里念着。
“康斯坦汀!”埃尔维斯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加尔文的背后,他并不知晓这些外来者与加尔文之间关系,只是单手握着从战团母舰上带出的单兵通讯器,对加尔文用本地人难以理解的高哥特语说道。
“对方自称康斯坦汀神甫,正在以全域明文广播寻找您的位置。”
埃尔维斯的眼睛紧盯着加尔文的反应,以便做出最快的选择。
如果这些外来者在加尔文的计划内,那万事好说;如果不是,那他就要和眼前这位大人商量一下,该怎么逃亡的事了。
毕竟就算是基因原体在没有军团的加持下,也依旧难以阻挡机械神教的威势。
“回复他,我就在这里。”加尔文的声音让埃尔维斯松了一口气。他将加尔文的话转成通讯代码用手中的仪器发送出去。
然后不出意料,他和加尔文等人很快就看到降临飞船中先行者的一艘,正在火箭发动机的二次调整之下,转向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日安,加尔文大人。仰赖帝皇庇佑,我侥幸未辱使命。”
八进制·厄休拉德·康斯坦汀神甫的身影自飞船降下的甲板中的走廊内出现,背后则是数位同样身披红袍的同僚。
他身上红色罩袍只是让埃尔维斯明白他的身份,但他开口之后与以往见过的机械神教成员截然不同的祝圣祷言,才让这位阿斯塔特的药剂师真正记住了这位特殊的神甫。
与十五年前相比,这位神甫的身形有了巨大的变化。他的面容依旧,但身高变得几乎与加尔文对等。三米高的魁梧的身躯隐藏在赤红色的罩袍下面,让人怀疑其中究竟还有多少属于原生人类的部分。
这位显然经历了诸多变故的机械神甫与加尔文的印象一致,没有过多的客套。他径直对加尔文说道:
“依照我们的计划,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对这个星球进行彻底的干预,调整它的大陆板块以适应我们下一步的发展;二是彻底抛弃这里,在邻近的另外一颗行星上另起炉灶,以适应接下来的工业巢度布局和轨道工厂的部署。”
“选第二个吧。将这里的农业人口迁移到新的星球,作为工业劳动力的初始人口,至于北方民族,留给战团做征兵来源。”
轻描淡写间,加尔文决定了这里亿万人口之后数千年的命运。而这样的决定,则来自他这十几年中对这里环境的理解和评价。
这里并不适合作为工业星球承担生产的任务,不单单是整颗星球上的矿产匮乏,这在后续的矿业星球的补充下不是问题。
它真正的问题在于原始的石化能源以及帝国真正的工业之血——钷素的匮乏。这将极大的拖慢初期的工业部署和产业升级速度,而且考虑到已经有巨量的人口在这里居住,那么在避免重大人道主义灾难出现的基础上,如何进行大规模的大陆板块调整也将是一笔耗费巨大的投资。
“您的意志。”康斯坦丁颔首示意,然后向后退开两步对加尔文介绍自己的几位同僚。
“铸造副监索兰,统御大贤者,修会下辖三十万泰坦禁卫以及近千名盟约神甫的最高领袖。”
康斯坦汀简练地将索兰无数的头衔中较为有用(对加尔文有用)的部分筛选,然后对加尔文讲述。
加尔文也从对方正常披甲状态的阿斯塔特战士一样庞大的身躯上,清楚无误地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名为“武德充沛”的味道。
更不用说康斯坦汀作为机械神甫,对数据的严谨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既然他说是三十万泰坦禁卫的领袖,那面前这位就绝对能给他掏出三十万个钛合金打造的战士,数量上只会多不会少,并且战斗力不会打一丝折扣。
“帝皇庇佑,神圣的基因原体。愿我等微薄之力,能被您善加利用。”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位有着强烈军人色彩的机械贤者迈出两步,在对加尔文礼节性地问候之后,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生物贤者杜威·沃森、大基因士、异形学贤者,是修会生物改造的最强者,代表作是基因调制改良术第二十二版、生物调制驮兽等等……”
这位身上改造痕迹不明显,保留了更多原生人体的特征的贤者也走出行列,对加尔文微微鞠躬示意。
“锻炉之主洛伦兹,机械先知、原力之主,军团所有泰坦的维护与保养的负责人。”
又是一位红袍贤者走出行列。
与前几位不同,从他身上的齿轮标记占据了修会徽记全部外沿的特征来看,这是一位罕见的原教旨主义者,他对帝皇的信仰和机械神教的教义的认知的与众不同,会让加尔文今后与他的沟通需要谨慎自己的言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