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芳正坐立难安着,就见一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当看清那人之时,他当即一怒,“又是你,殷鹿竹!”
“君上,你哪里不舒服?”
闻言,顾庭芳蓦然的红了脸颊,微微偏头,躲避了殷鹿竹的视线,却是不言语。
他面容微红,似一卷古书徐徐展开,还不曾细致的度量,已然跌进河流翻腾的海浪里。
见他不说话,殷鹿竹又道:“君上,臣府中有大夫,马上就来。”
闻言,顾庭芳一惊,连忙拒绝,“不必!出去!”
然后,又没了下文。
正在这时,姬砚沉缓步走了进来。
他行了一礼,“草民,拜见君上。”
顾庭芳瞥他一眼,有些不耐道:“起来吧。”
起身,姬砚沉便去把脉,却被他躲过了。
瞧着他样子,殷鹿竹抿了抿唇瓣,“君上,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好意思让臣知道啊?”
她话音刚落,顾庭芳便起身往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做出一些对她不利的事儿。
然,就在顾庭芳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之时,姬砚沉的嗓音在屋内寡淡的响起。
“君上,若是再耽搁,恐大殷后继无人。”
顾庭芳脚步突然一顿。
殷鹿竹眼睛一亮。
这狗皇帝当真有隐疾?
殷鹿竹的声音传入耳膜,震耳欲聋,顾庭芳只觉得心烦意乱,火气更甚。
“烦请公公,替君上宽衣。”姬砚沉淡淡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