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人何氏回去的时候碰到耿家娘子出来。
耿家娘子长的高壮,五官也不如何氏长的好,但人家这会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手里提着个篮子,里边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脸上带着笑从家里出来。
看到何氏,耿家娘子点了点头从何氏身边过去。
何氏怔怔的站了一会儿才回家。
她进门的时候,正好孟屿也从外头回来。
何氏叫住孟屿:“大郎,你与我来一下。”
她带着孟屿进了屋,就义正言辞的对孟屿说:“这次的事情你有不对之处,无论如何,孝道如天一般大,你不该和你父亲顶嘴,今儿晚上你去与你父亲赔个礼道个歉,往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听你奶奶和你父亲的话。”
孟屿原先低头恭敬的听何氏训导,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猛的抬起头:“娘,你快不成的时候父亲和奶奶不让救你,那我也该听他们的吗?”
何氏重重点头:“这是自然,你奶奶是长辈,你父亲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咱们全家都得听他的。”
孟屿听的心里一阵悲凉:“娘,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跟父亲道歉。”
他从何氏屋里出来,看着院子里跑着玩的堂弟堂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转身,孟屿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坐下拿起书读,但想着何氏那些话,他怎么都读不进去。
敬郡王是个办事相当迅速利落的人。
等到了腊月的时候,京城突然间就出现了一间铺子,这铺子专卖肥皂香皂,另起了一家新的酒楼,酒楼开业几天之后,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排成了队。
但凡京城里数得上号的爱吃的都挤在这里,每天都在讨论今天会有什么新的菜色,会是什么美妙的味道。
用了短短十来天的时间,这家新的酒楼在京城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而那家卖香皂的铺子生意更好。
先是王公贵族家的女眷用香皂洁面,然后官员家的夫人和姑娘们也都开始用起了香皂。
那些豪商都是跟着官员走的,他们的家眷见此也都抢着买香皂。
这么些人买,而且一人好几块的买。
香皂卖的不是很贵,不说太太姑娘们,就是她们的贴身丫头都用得起,每一家后宅光是丫头就不少,想想就知道销量有多大了。
除此之外,青楼的姐儿也在用,寻常人家攒了点钱,这不过年嘛,一家人都得洗涮一下,得干干净净的过年,家里的女人知道香皂和肥皂去污力强,她们买不起香皂,但肥皂紧一紧还是买得起的,这些人家就开始抢肥皂,买上两块肥皂,不但能洗衣服,还能给一家子洗澡,洗的干净还耐用,比澡豆划算多了。
等到了腊月二十四的时候,肥皂就更抢手了。
腊月二十六,景安帝封笔,官员们也都放了假,敬郡王府来人请谈琪过去。
谈琪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敬郡王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子美,赶紧坐。”
谈骐见礼之后坐下,敬郡王让人拿了一个白色狐裘过来:“这是前些日子我与人打猎猎得了几只白狐,见毛风不错,就做了一件狐裘,我看这颜色衬你,特意留了与你。”
谈骐起身接过,又跟敬郡王道了谢。
敬郡王笑着摆手:“谢什么,你与本王是知已,本王恨不得日日与你邸足而谈,区区狐裘,何须客气。”
随后,敬郡王和谈骐说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谈骐听的认真,他听后道:“王爷只管实心任事与君父分忧,旁的事情莫做理会,我近些日子夜观天象,推测明年春恐有大乱,还会有外族叩边,王爷文治武功都强过众人,到时王爷可请命平乱。”
敬郡王先是一惊,然后细细琢磨谈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