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倒下时,殊九曾说,药不是他下的,那岂不是说明凌祈和吴勇达同流合污了?
淡青色的粉此刻已经没了药效,细细柔柔地在苏音两指间铺匀。凌晏见她盯着手指发呆,顺势在她腰间轻轻一掐,“怎么了?”
苏音拍掉身上的药粉,想了想,开口道,“我想请殿下帮个忙。”
……
回到东厢房,凌晏就把高术拎了过来,让他给苏音诊脉。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周围重新布置了暗卫,不会再发生刚才的事情。”
凌晏说完,看床上的人还呆呆的,不由得皱眉,搓了搓她的脑袋,“难不成把脑子伤到了?”
苏音头发被弄得乱蓬蓬的,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眉头紧蹙表示自己的不满。
此举没有任何威慑力,只换来男人低低一笑,转向高术时嘴角又立马耷拉下来,转身离开。
高术一额头黑线,在遇到苏音以前,没见过他变脸变得这么快。
低头,和床上的苏音大眼瞪小眼,“我先给你清洗,伤口在脸上,目测不深,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他其实有把握,只是想吓吓苏音。
“嗯。”
苏音淡淡地应了一句,似乎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高术将帕子拧得半干,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脸上的血痕,“这么风轻云淡,就一点都不在乎?”
哪个女子不爱护自己的脸,但若真论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
她总不能因为毁容就去跳崖吧?